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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夜宿秋風五丈原。

兩岸蘆聲啼不住,

輕舟已過萬重山。”

他將自己能想到的地名隨意安了進去,反正只要是一早一晚就好,其他的你們這群人也不會知情。再者,這畫裡沒有“猿”,只有蘆葦,於是將“猿聲”改為“蘆聲”,一首絕佳的好詩便成了。

“好詩。不知是由何人所做,能否移駕讓小女子見見?”

唐天心神俱醉,活了這麼大,第一次聽到如此甜美的聲音,令人如墜夢中,不能自已。

其他人也紛紛露出迷醉的表情,似乎只一天籟,即可讓人無限滿足,卻不知聲音傳自何處,都在四下張望。

過了一會,眾人才回過神來,慕容方臉色難看,皺眉道:“不知何人出言?請報上名來。”他本擬言辭激烈,可那聲音太動聽了,令他這樣的老頭子也情不自禁地收斂了許多。

“大膽!敢問我姐姐姓名。”發話人聲音清脆,如黃鶯般悅耳,但聽得出年紀很小,估計同唐天差不多,口氣卻大得嚇人。

唐天嚇了一跳,什麼人這麼大架子,問問姓名都不行,何況是她們先開的口。眾人更是一臉迷霧,只找不到聲音的出處。

“樂兒不得無禮。冒昧了,小女子聽到佳句,忍不住出言相邀,擾了諸位的比試,罪過。”

唐天直想衝過去一睹芳容,擁有如此甜美的聲音,想必人也絕不會醜,搬到現世去做明星,保證豔蓋群芳。

他正胡亂想著,謝史似有所悟,道:“姑娘是否遠道而來,為女樂做評審的公儀梅妝小姐?”

“聽聲音,該是謝賢師了,正是小女子,多有得罪。”

唐天迷迷糊糊,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高牆,總覺得那聲音奇特得很,該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偏偏其他人全體東張西望,沒一個能找對方向。

全場譁然,令人不明就裡,連臺下蘇沐風也震動不小。那公儀梅妝小姐想必極有芳名,莫非真的是明星?

謝史慨然一嘆,道:“聽聲知人,只聞小姐仙音,當可知名震巫女城的第一才女,是何等風華。小姐見諒,可否待賽事結束,才請唐小兄過去?”

“何須如此麻煩,此戰已是那位唐公子勝了。你這畫看似無心,實則有意,若細細觀看,左右兩方的蘆草擺動方向不同,說明風向各異,一邊寓意晨風,一邊寓意晚風。唐公子恰好把握到了此點,一幅畫,一首詩,皆是由早到晚,以‘蘆聲’喻風向,即使在巫女城內,能做如此大作者,也不會超過五指之數。謝賢師以為然否?”

全場駭然,謝史身軀輕震。此女最難得處不是觀察入微,而是在場近百人,無人知悉她的位置,但卻深知她不在此間。

那麼她是如何“看”到這幅畫的?唐天不曉得。還有一點,他純粹是胡打亂撞,什麼風向之類的全不清楚,只是見到畫上一片蘆葦,信口改了李白的一首詩而已,若真有才學,也是唐朝那位大詩人,而不是自己。

臺下眾人無不豔羨,連蘇沐風身邊的人也是如此,令他大感錯愕。但仙子既已開口,其他人就算不同意,也不肯再說出來,否則立被所有人鄙夷。

“哈哈,仙子的看法與謝某不謀而合。既如此,在下就此宣佈,此次書童賽,由唐小兄奪得頭名,也為沐風添了一分。這樣沐風便與拓公子並駕齊驅,同列第一位了。”

唐天不曉得拓公子是誰,但能與蘇沐風並列第一,自然是很厲害的,而且之前居然還是領先的。他再打量了幾眼臺上眾人,不知何人是那位拓公子的書童?

“唐小兄不必找了,拓公子並未帶書童來,這一場是棄權的。快去吧,梅妝仙子還在等你。”

唐天猛地驚醒,直接從臺上跳了下去,引來一片“有辱斯文”的驚呼,與蘇沐風擦肩而過。

這宮殿共分幾個區域,應該分別是供各大學子比賽的地方,聽剛剛幾人的隔空對話,似乎還有女子在其中比試琴藝,令他想到古時的科考,沒準是由空間穿行者,由這個世界傳過去的呢。

來到一座雕欄廊洞前,內中綠樹成蔭,花香遍地,偶爾傳來幾聲嬌笑,貌似其中都是女子。

“姐姐說是個小孩子,就是你嗎?”

聲音很甜,雖然極力做出嚴肅的樣子,唐天還是忍不住發噱。小姑娘十一二歲,一身湖水綠的短裙,露出兩截潤滑的小腿,臉蛋紅得像兩隻蘋果,眉間一股天真若有似無,眼神更是清澈,不沾一絲塵垢。

唐天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感到頭暈目眩,雙眼猛然一睜,瞬間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