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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心中悲痛,只低頭不言。

隱蓮心中一軟,有些疲憊地手抵眉心:“此次阿努受神將全力一擊,只是形體消亡實屬幸運,狐珠尚留,終有一日可以重築肉身。”

飛光驚喜地抬起頭來:“狐珠!阿努的狐珠!蓮!”

隱蓮微微點了點頭。

飛光大鬆一口氣,只要狐珠尚在,阿努就不會真的死去!雖然不知阿努的狐珠現在何處,不過飛光相信,蓮一定有了穩妥之處。

這樁心事放下,飛光不禁又擔憂起來。這件事,自己確實是胡鬧過頭了,蓮一定不會輕易原諒自己的!怎麼辦呢?

他這邊愁著,那邊隱蓮已動身前往皇城。

那裡,還有未完之事。

天色已然大亮,皇城外的街道上人漸漸多了起來,一顯平日的繁華。

然而皇城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皇上忽然身染重疾,昏迷不醒,眾位御醫連夜進宮診治,卻都是全無頭緒。這可急壞了那些得知情況的臣子和貼身侍者,尤其是昨夜莫名其妙睡過去的幾人,更是膽顫心驚,生怕自己被問罪。

一連幾天,皇宮內俱是人心惶惶。雖然皇上重病的訊息被壓了下去,對外只宣稱皇上身體微恙,但是對於那些成精的有心人來說,只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能猜測出大概的事實。

慕陽王景澈是最早得知真正情況的人之一,幾天來,他一直守在宮內,片刻未離。

所以,當景軒帝迷迷糊糊地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貼身內侍,反而是這個弟弟。

“景澈?”剛恢復稍許意識的帝王對出現在眼前的人甚是驚訝,警惕性地想要後撤身體,卻感覺完全無法支配身體,不由大駭:“你做了什麼?”

他本來是想怒斥的,可是出口的聲音卻低如蚊語,毫無力度。

景澈輕輕一笑:“臣帝又能對皇兄做什麼呢?前些時日,皇兄突然身染怪疾,臣弟擔心皇兄安危,故一直在此守候。”

景軒帝面色突變,驀然想起那夜之事。他只是感覺有人接近,但尚未看到來人之面目,便胸口一疼,陷入黑暗。

此時一想,他冷冷地看向景澈:“是你派人做的?你好大的膽子!”

景澈失笑:“皇兄說笑了,臣弟怎會蓄意謀害皇兄?一直以來,臣弟的所作所為,不都在皇兄的掌握之中嗎?皇兄對臣弟的愛護之情,真的令臣弟感懷在心,一刻也不敢或忘!”

景軒帝臉色鐵青:“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景澈低低重複幾句,忽然沉沉笑出聲來。片刻之後,他停下笑,傾身在帝王耳邊低語:“皇兄,你問我想要什麼?如果我說,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幅小小的連環鎖呢?”

景軒帝驚得睜大眼睛,忽然胸口一堵,一口鮮血湧上喉嚨,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景澈拿起一邊的手絹替他擦拭,下手輕柔,唇邊卻慢慢綻開一個冷冷的笑來:“皇兄問我想要什麼,好,我告訴你,從皇兄第一次搶我心愛之物起,我就發誓,終有一天,我會奪得你的全部,讓你一無所有!這個答案,皇兄可滿意?”

景軒帝死死地盯著他,臉色漸漸灰敗起來。就在此時,他忽然露出一抹奇異的笑來:“我一直想知道你能隱忍到什麼程度……”他輕咳兩聲,說話開始斷斷續續:“我不停地、搶你的東西,就是想看、看你能忍耐到何種程度,哈、哈哈……景澈,縱然你、你能讓我一無所有又、如何?這幾十年來,心愛的東西無法、保全的感覺,很、很好受吧?哈哈……”

景澈臉色一沉,也笑起來:“皇兄,如果我告訴你,那些你以為我所喜愛的東西,都不是我真正喜歡的呢?”

笑聲戛然而止,景軒帝瞪大眼睛,嘴邊又溢位血來。他死死地盯著景澈看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又咳又笑著低問:“那阿努呢?”

景澈臉色驀地一白,後又迅速變為鐵青。

景軒帝大笑起來,簡直是笑不可抑:“哈哈、哈……景澈啊景澈,能看到你這個表情,終不枉我費盡心機……呃……”

他忽然說不說話來,因為景澈的手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在哪兒?”心裡開始焦躁不安,景澈有些暴怒,咬牙低問:“阿努在哪裡?”

景軒帝眼裡的疑惑只是輕輕一閃,隨即眯起眼睛笑起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他……呃、咳咳、哈哈……”

焦躁感愈加強烈,景澈長長吸一口氣,提醒自己要冷靜。他拍拍手,有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