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決定了。我會和聶相,柏世子策劃著出兵攻打燕國之事。
陌染和左如墨,皇姐就拜託你們了。”
楚容說完,定定地看著眾人。話語中從朕到我,他早已放下了自己的身份。
“不負陛下眾望。”眾人叩首,雖唯有一言,卻已訴千語。
門口突然有聲輕微的響動,楚容朝門口望去,只見一身青衣的季黎一臉嚴肅地望著他,“楚王陛下,清王被燕國抓走了?”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還沒想到他一來見她,她就不在了。
清月軒雖然處理掉了血跡,但濃濃的血腥味尚在。
“不知三皇子找朕有何事?”楚容況似疑慮地問道。
季黎抿了抿嘴道:“陛下,我要回趙國,求陛下首肯。”
楚容微微一呆,陌染上前與他耳語幾句,隨後他頷首,陌染走至季黎身前,抬手,那張楚清留下的字條裡還有這麼一串小字。
即使離開,她也算準了季黎會請求回國。
是的,這一場賭局,她贏了。
上面的話很簡單。
趙王中蠱,如墨能解。成為趙王,討伐燕國。
短短几句包含著幾層意思:趙王和太子被蠱蟲控制,朝中早被安插許多燕國之人。趙王年事已高,估計活不長久,蠱蟲可以由左如墨幫忙解蠱,楚國也會派出一小部隊護送季黎回國,助他代替重病的趙王和太子,爭得王位。
他要做的就是抽出兵力助楚國討伐燕國。
而在籌備攻打燕國的那段時間,她將留在燕國周旋,拖延時間,這就是她沒反抗自願去燕國的真正目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季黎怔了怔,然後點點頭。
登上趙王之路步步驚險,要以最短的時間反控制一個國家並出兵攻打鄰國,談何容易
楚清竟然相信他能做到
愣然中,他恍惚明瞭。
作者有話要說:季黎好久不出現了,我壓根要把他忘了T T
昨日很累,碼字一直想睡,還拉肚子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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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醉裡挑燈看劍難 。。。
“清王可是醒了?”
御座上坐著的華服女子手指輕挑著杯沿,微抿一口道:“清王若是醒了就莫要裝睡了。”她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對於一切事物都瞭如指掌。對於楚清醒後裝睡的事情,只是一笑置之。
楚清顫了顫睫毛後,微睜開眼睛,模糊的目光定位在座位上的女子,眼神閃了閃。
“清王倒是好,來了燕王皇宮,這一睡倒是睡了好多天。這也奇了,離兒出手向來知輕重,此次倒是使了分寸。本宮忙了幾日總算悠閒了,特來看看清王。”秦鳳來到楚清的面前,狹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顎,尖銳的刺進肉裡,她得牙齒緊咬著,生怕自己呼痛出聲。
“楚清,你說!你到底使了什麼妖術,害得青言魂不守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敗壞了本宮的計劃不說,這次竟然還想帶著你公然頂撞本宮。”
望著秦鳳漆黑的瞳眸中越來越濃烈的凌厲,她直直地望著她得眼睛,突然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笑得眼睫都彎了。
她不得不承認,年過五十的燕後看上去也不過是三十歲的美貌模樣,若不是表明是沈青言的母親,她還不一定相信。
是啊,其實她到現在也不願意相信,沈青言竟然有這樣一個母親,或許是家教的問題,她的兩個皇子真是非比常人!
“我又怎知,他在楚國多年意圖圖謀不軌,又為何要要救我。燕後倒不如問問他?”她一笑,眼尾彎彎,很是諷刺。
秦鳳陰陰得看了她一眼,也不怒,眼神一示意,便有兩名婢女上前抓起了楚清。
“你想要幹嗎?”楚清沉聲道。
秦鳳見她掙扎了幾下似渾身無力得任由兩人抓起她,便笑道:“莫掙扎了。這房間終日布由軟骨散的粉末,吸入一點就渾身無力。你在這呆了整整五日,又怎麼會有力氣。”
楚清垂下眼簾,任由她們把她架出房間。
其實,幾日前,燕離朝她襲擊時,她順勢倒地裝昏迷,一路上裝沉睡,再加上宮內秘密暗訪的五日,一連串得到的資訊讓她瞠目結舌。
燕國皇帝已經病重多年,這燕國的朝政雖有太子青言執政,背地裡眾人皆知是皇后掌權。而在幾日前,燕王的病越發嚴重,命懸一線,似乎用不了幾日,便會離世。而一直以來萬分病弱的燕國長公主燕穆夕最終因為藥石無靈,早燕王一步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