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還是郭航。
放了他的鴿子,回家以後還對他發酒瘋。一晚上傷害兩次,夠我去教堂懺悔一星期了。
一大早醒來的,見郭航並沒有回房間,而是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枕頭,極其不願意閉眼,但抵不過睡意,努力支撐的頭不婷地點下來。
我可以自作多情地認為,他這是在擔心我,才不敢回房睡的麼。
回想昨晚的事情,腦子裡亂作一團。
我竟不知道,在他醒來以後要和他怎麼解釋,我怕這一次怎麼挽回都沒用。
左思右想,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從他的眼前消失。
暫時失蹤一段時間,無論去哪裡,先讓他守著家裡,只要看不到我,心情也許就會平復。
留了一張便條,說是因為有實踐活動,外出幾天,暫不回家,要他好好幫我看家,不能逃票。
打包好東西,穿好鞋,臨行前看他躺在沙發上,睡得死死的,實在不放心,還是拿來了一張毯子為他蓋上。
郭航,你可要好好待著,只要你心情好了,原諒我了,我就回來了。
就這麼簡單的行裝,開始了我失蹤一週的行程。
實際上,我要躲的地方也沒幾個。
餘諾從昨晚打過來好幾個電話,由於發酒瘋沒有接到,最後只好發來的簡訊,叫我看見後立刻給他打過去,有事情需要解釋清楚。
我想起郭航的那句話,“如果你現在還以為有可能在一起,那你就是傻逼!”
昨晚的事情一點點浮現在腦海。
安妮牽著他的手,我走上臺去,他拒絕我,做出了與安妮訂婚的決定。
這樣還能和他在一起嗎?現在站在這裡清醒的我,難道還要破壞他的生活,把他給毀掉嗎?
關掉手機,調轉方向,決定不再往他公寓的方向走。
打了車,能去的,就只有咚咚家。
事實證明,這裡也是最隱蔽的地方。
餘諾估計被家裡纏著,不能出現,而郭航也不會想到我會來到這裡逃難的,只要管好咚咚別說出去,不怕洩露什麼。
我就像個投奔孃家的良家婦女一樣,住進了孕婦咚咚家裡。
經過八個月的淬鍊,這位曾經腹黑加白目的女生,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個母愛氾濫的修女,對自己肚子裡的小生命珍愛不說,她還把我當成了親生兒子一樣疼著。
雖然大著肚子,咚咚還是努力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即使有我在,她也不肯讓我多忙些。而我,只管著吃她做的飯,玩我的手機,偶爾上頂樓吹吹風,無聊的時候喝啤酒抽廉價的煙。
在她家裡呆了一個星期,被照顧得周到無比,我終於忍不住了:“如果你再讓我這樣在你家裡白吃白住,我會退化到連尿布都不會換了,媽媽。”在後面兩字加了重音。
“你只要乖乖待著就好,現在由我照顧著,以後你好好補償就行,等這孩子一出生,你就必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帶大!”
這女子怎麼那麼實際,為孩子的人生規劃到了僱用保姆的層面。
咚咚拿著聽診器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肚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