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住紀妃香,林月影想出了這兩條規定,但李安定沒有把希望完全寄託在上面,所以也作了另一手準備,一旦紀妃香有異動,就立刻實施抓捕。
三天時間,就要過去了。可臘戌的情況還沒傳來,曼德勒遠征軍司令部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遠處傳來隱隱的炮聲,戰火距離曼德勒越來越近,城內原先還堅持不走的居民現在也亂紛紛向西向北逃亡。
餘程萬已經率新八軍軍部撤到曼德勒,新四十四師和新二十八師也已經退回曼德勒,進入曼德勒城外的各個預設陣地。日軍的攻勢忽然之間猛烈起來,新四十六師原本還比較輕鬆的阻擊,也隨之變得艱苦起來。
“一天之內。我軍就後撤了十里小鬼子怎麼忽然著急起來了?”龔楚盯著地圖喃喃自語,在前兩天日軍雖然進攻,但並不強烈,新四十六師的壓力還比較親,可日軍這一加強進攻,新四十六師的壓力立刻變得很大。
“看來司令估計的三天時間沒錯。五十六師團和二十二師團快迂迴到位了,田中新一應該是想纏住我們。”冉畏淡淡的說。他率領新二十八師撤回曼德勒後,新二十八師的指揮權就移交給餘程萬。
讓何畏意外的是,遠征軍司令部現在成了看客。最高指揮龔楚以下全部失去了權力,龔楚雖然是副參謀長。可曼德勒阻擊戰的最高指揮是餘程萬,所以整個遠端軍司令部在曼德勒沒有什麼事,龔楚原先負責的物資運輸工作,由於臘戌面臨大戰,也停止了,剩下的物資要麼分給新八軍和口軍。拉不走的全部堆上炸藥。隨時準備銷燬。
這種狀況,讓何畏和龔楚都有些無可奈何,他們有些不明白,遠征軍總部為何不能提前撤到臘戌,紀妃香的情況還是秘密。
電話鈴響起,龔楚抓起電話,話筒內傳來餘程萬的聲音:“龔副參謀長,司令部怎麼還不撤退?”
“石堅兄,沒有命令我能走嗎?”龔楚無可奈何的答道:“餘軍長。你打你的,不用管我們,估計只要打起來,我們很快就會走。”
龔楚連戰況都沒問就把電話放下了,餘程萬心裡是著急,日軍加強進攻後,新四十六師面臨的壓力非常大。日軍兵分三路,或正面強攻。或側後繞擊,新四十六師兵力不足。被迫步步後退,損失急劇上升。
幸虧這時新四十四師和新二十八師趕回來了,否則餘程萬就要把守城的魯瑞山獨立旅調上去打阻擊了。這個旅的前身是五戰區司令部警衛團,裝備精良,戰鬥力強,武漢保衛戰時,曾以一個旅對抗日軍一個。混成旅團,所以莊繼華和餘程萬都屬意這個旅擔任曼德勒守城部隊。
餘程萬網放下電話,電話鈴又響起來,抓起電話,卻是何畏。
“餘軍長,田中新一加強攻擊力度。說明臘戌快打起來了,…爪與天。日軍攻擊力度勢必更他們的目的是將我軍吸斤在曼德勒,所以,我建議你從新二十八師、新四十四師和獨立旅各抽調一個。團,加入阻擊部隊。”
餘程萬放下電話,思索一會。忍不住為這個主意叫好,田中新一見到新增援的部隊,勢必認為遠征軍依舊在曼德勒會戰,沒有察覺臘戌的情況,如此便有可能放慢攻擊節奏。
“這個共匪還真有些鬼想通之後,餘程萬笑罵道,然後連夜從各部隊各抽調一個團交給新四十六師,拉上去打阻擊。
黎明,乳白色的輕霧在山間飄蕩,樹林在霧氣中時隱時現,遠遠望去所有的似乎是給綠色巨人披上一層輕紗,四下裡鳥雀無聲。山林裡一遍寂靜,露珠在樹葉上滾動,順著樹葉滴下,在鋼盔上濺碎。
透過這層輕紗和綠葉,一列列士兵整齊的站在樹下,他們看上去是如此疲憊,面孔消瘦,大多數人的軍裝破爛,但他們目光網毅,腰身挺得筆直。
旗手高舉著軍旗,在護旗兵的陪伴下,昂首走到佇列前面,然後用力將軍旗插在地上。
“禮畢!”
隨著這聲大喝,所有士兵的手都放下了。渡邊正夫跨著指揮刀走到軍旗前,再次端正的向軍旗行禮。然後深情的吻了下軍旗一角,這才轉身面對士兵。
“諸君!士兵們!”渡邊正夫神色嚴峻:“這面軍旗是我們出征前陛下親手交給我的,這面軍旗曾經在支那的土地上縱橫馳騁!這面軍旗曾經在蘇俄大敵所向披靡!這面軍旗曾經橫掃馬來!今天,我們要把這面插到臘戌城頭”。
“萬歲!萬歲!”
山谷裡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聲音充滿自豪,充滿驕傲。“聖戰到了關鍵時刻!攻克臘戌就可以將支那軍裝進我們的包圍圈!攻克臘戌!為師團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