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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姑娘請勿過份口角傷人,在下葛龍驤,乃衡山涵青閣主人門下弟子。

姑娘既然身負絕藝,闖蕩江湖,當知‘不老神仙’武林清望。他老人家門下,可容有傷天害理、敗德悖行的弟子麼?”

玄衣少女聞言一愕,但又似不信葛龍驤所言,依然冷笑一聲說道:“看不出尊駕來頭還真不小!莫看你是冠冕武林的諸大俠門下弟子,但你黑夜追蹤孤身陌生少女,連越幾座山頭的目的何在,我是仍要請教。請你照實直陳,切莫謊言自誤!”

葛龍驤此時左肩被少女所傷之處,已不甚痛,微覺有幾絲涼氣,麻辣辣的直往內侵。但覺少女仍然不信所言,氣憤過甚,也未置理,劍眉雙挑,傲然說道:“我奉家師之命,去至廬山冷雲谷投書;冷雲仙子葛老前輩,命我到這洛陽龍門一帶,找尋一位前輩奇俠‘龍門醫隱’柏長青,索還冷雲仙子多年前寄存在柏老前輩處的一件寶物,轉賜給我。來到洛陽以後,久尋未獲。這龍門山中,至少來過四五次以上,均得不到柏老前輩的絲毫蹤跡。今日河中盪舟,偶然乘興走人竹林,見姑娘從高峰飛落,尤其那渡河之時用‘一葦渡江’的凌波身法,美妙無輪!才想起此山未聞有其他武林高人,姑娘具有此身手,或與柏老前輩相識。這才跟蹤一探,不想招致姑娘誤會。咎由自取,葛龍驤無恨於人。如今我罵也捱過,打也捱過,輕狂魯莽之罪,想可抵消。所受之傷,我自己能治則治,功夫無法冒充,請看我恩師這獨門傳授‘彈指神通’,江湖中可有別家能擅麼?”說完屈指輕彈,面前一株大樹橫枝,應手而折。

玄衣少女一面聽葛龍驤侃侃敘述,一面嬌軀已在微微打顫,一張吹彈得破的粉面之上,隨著對方說話,而逐漸變色。等到葛龍驤把話說完,用“彈指神通”把樹枝擊斷,她柳眉深蹙,頓呈滿面憂容。

忽的妙目一轉,向葛龍驤說道:“這才叫大水沖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小妹柏青青,龍門醫隱正是家父。不知者不怪罪,葛師兄可肯恕你這年輕小妹,冒昧無知,衝撞之罪麼?”

葛龍驤一聽玄衣少女,是龍門醫隱之女,彼此均有淵源,想到剛才無謂爭吵,反而覺得不好意思。再看柏青青迎著自己姍姍走來,俏目流波,滿臉嬌笑。一身緊窄的玄色勁裝,映著初升皓月,越發顯得身段窈窕。端的神比冰清,人如花豔,美俏無輪。由不得心生愛好,哪裡還存有半絲怒氣,亦自笑道:“柏姑娘說哪裡話來,原是龍驤魯莽,捱打活該……”

話猶未了,玄衣少女柏青青已然走到面前不足三尺,兩道秋水眼神,直注葛龍驤眉心之間。陡地櫻唇微啟,“葛師兄”三字剛剛出口,玉手駢指,已如疾電飄風,連點葛龍驤左肩、侞下以及胸前的三處要袕。

葛龍驤適才受傷,就是因為距離過近,驟出不意所致。此刻雙方已然把話講開,誤會冰釋,玄衣少女柏青青還一口一聲葛師兄,嚦嚦嬌音,叫得自己連肩頭傷痛,都已忘卻。哪裡想得到這柏青青竟會在笑靨堆春之中,又下辣手,根本連稍微閃避都來不及,三處要袕均被點中,左半身血脈立時截斷。人雖不致昏迷,已然無力支援,跌臥在地。

柏青青見葛龍驤已被點倒,剛才那一臉嬌笑,頓時化作了滿面愁容,一雙大眼之中,兩眶珠淚盈盈欲落。盤膝坐在葛龍驤身側,悲聲說道:“葛師兄暫勿氣憤,且聽小妹把話說明。家父在武林之中,名望甚高,平生只對葛師兄尊師諸大俠及冷雲仙子二人,低頭拜首。

尤其是冷雲仙子葛老前輩,家父因為當年受過大恩,銘心刻骨。曾經立過誓言,終身聽從葛老前輩之命,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小妹今日遠行歸來,在伊水東岸,就發現師兄在竹林之中遮遮掩掩,疑是歹人。本來我有藏舟,可以渡河,因見師兄尾隨在後,想使你知難而退,才用那‘一葦渡江’身法。不想師兄依然追來,連追我數座山峰。這才料定無差,必系狂妄之徒,乃駐足相待,欲加懲戒。

因小妹行道江湖,最恨的就是這種敗人名節之輩,心想殺者無虧;再加上一與師兄對面,看出身法神情似是高手。惟恐一擊不中,才把尚未完全練成,家父一再叮囑不準擅用的‘透骨神針’藏了三根在手。師兄不察,以致受傷。”

“後來聽清師兄來歷,才知大錯鑄成,小妹不禁肝膽皆裂。因為此針具有奇毒,一經打中,連針帶毒順血攻心;時間一長,便無解救!乃家父專門煉來準備日後掃蕩武林惡魔、雙兇四惡之用。師兄中針之後,因一時氣憤,並未覺察厲害,竟然還用‘彈指神通’表明身分。這一運用真氣,只怕針毒發作更快。倘有三長兩短,即便家父將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