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楊揚心裡明白，天庭絕不允許出現一個能夠威脅天庭的人物，更不允許有人凌駕於天庭之上！

毋庸置疑的是楊揚知道自己有了法力——他五點鐘就醒了過來，隨之引氣提神、以意御氣，口中念著燃燈古佛傳給自己的口訣：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然後把體內旺盛充沛的真氣執行了三十六個周天，每一周天迴圈八十一次，然後從窗子裡御風飛行到雲上面，花為嫁裳云為衣，那叫一個爽！什麼幻影移形、御風飛行的然就會了！

好傢伙，這就是法術麼？！他只覺得在這凌晨靜夜之中，他的狂放的心跳聲似乎能夠吵得醒聾子，老和尚，我讚美你！自己既然有了法力，並且十分的強大，那麼就要和天庭好好的算一下帳——自己竟然就莫名其妙的英年早逝了一百七十五世，天庭未免也太無情無義、自私自利了吧？媽的，老子我轟你們這群禽獸！

“有時間的話，就上天去大鬧一回天庭，媽的，不能輸給一隻猴子！”楊揚豪氣干雲的在心裡想道。當然，這一切只能自己知道，對別人絕不能說，其中包括父母和最好的朋友南湘以及自己喜歡的女孩林清，楊揚不想讓自己的親人牽扯進來，畢竟江湖險惡嘛！

過於巨大的喜悅從天而降，讓他樂得糊塗了。

“御風術真的是個好東西啊！”楊揚狠狠揮舞拳頭，無聲地大叫著。

“大鬧天宮就是爽啊！隨心所欲就是好啊！”

“可是……這樣可以嗎？——為什麼不可以？”

楊揚知道——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那麼絕對的法力會導致絕對的什麼？楊揚沒有多想，至少，絕對還有那麼一些人的法力在自己之上。

“有什麼不可以！？”

道德上的負罪感如同潮水，蚍蜉撼樹般蒼白無力，來得快，去得更快。楊揚在一瞬之間就懂得了：說服自己，其實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然後他陷入了更深沉的思考。

數學很差，讀書很多，沒有錢鍾書過目不忘的能力，卻也能和錢鍾書閱書無數有的一比，楊揚曾經與康德、尼采、盧梭、黑格爾、孟德斯鳩、弗洛伊德……那些偉大或並不偉大的哲人們一起分享過精神世界，雖然他們的精神世界未必就是光環環繞聖潔無暇的，但也是華彩湧動深邃精闢的，惟其如此，他明白一份不受約束的力量所能帶來的後果。

就好像會法術帶來的後果。

“難道會法術還是件壞事？”捫心自問，楊揚立刻搖頭，“不，至少對我來說這絕不糟糕，這很好——我知道不受約束的力量會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但我為什麼要拒絕它？沒道理嘛，伊甸園裡的亞當和夏娃還吃了蘋果呢……”

“從根兒上起，我就沒打算當聖賢！嘿嘿，甚至連好人我都沒怎麼想過要當！”楊揚惡狠狠地在心裡嚷：“聖賢要存天理滅人慾啊……如果這世界到了那地步就算沒救了……”

“貌似我還是好人……我擁有法術，絕對比其他人有法術強得多！”一邊非常清楚這種想法是墮落的序曲，楊揚一邊承認這種墮落一定會很刺激和過癮。

無論如何，法術已經會了。

一切進入了迴圈。

“同學們請認真聽講！”就在楊揚正聚精會神的出神和深沉思考的時候，一個甜美膩歪的聲音傳進了耳朵，是李萍。

李萍冷冰冰的聲音迴盪在教室裡，“我要先問一句……你們到學校來是幹什麼的？嗯？”

話頭立刻就轉到了楊揚的頭上，“楊揚，站起來，我問你呢！”

楊揚的思路被打斷了，站起來看著身邊的英語教師李萍，心道：“怎麼了？”

楊揚站起來，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知道緣由的，雖然底氣不足，頭倒是抬起來了，聲音還算清晰：“學習。”

“學習？從你嘴裡說出這兩個字來挺讓我意外。”李萍似乎是在挖苦，“楊揚，你是不是覺得學校裡的老師都教不了你了？”

楊揚沒說話。

“眼往哪兒飄呢？你以為以你現在的狀態能考上首都大學？數學動不動就考零分，把你那點兒心思收收，都用到正道兒上去！要不然……沒戲！”

李萍幾乎完全沒給楊揚留面子，字字句句的訓斥像小刀直接往他心尖兒上戳：“數學成績我也不說你，文科，你的底子是比一般同學強，可這是在金城，不是在全國！今年全國高考應屆考生人數接近900萬，從裡頭找偏科的尖子，恐怕你還排不上號！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