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你們想象的乾淨，青樓也不見得有多髒，髒的是人心。”這句話意思就很深了，傾城意有所指的話語，讓她們二人都緊閉雙唇，開始沉默。

本來，她們都只需要服從就對了，何必多說什麼呢。

傾城沒有責怪她們的意思，看著她們低頭不語，也不想說什麼，人心，真的是很複雜的東西。

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們二人，不論是武功，容貌，涵養都那麼出眾，怎麼會那麼善良，而且有種不諳世事的感覺。

“你們是哪裡人？”傾城一雙澄澈的眼睛看著二人，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流煙怔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一臉為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傾城就一直看著她們，不說話，等她們開口。

良久，流煙吐出一口氣說道：“小姐，我們以前是公的人，如今是小姐的人，自然忠心不二，但是以前的主人的資訊，我們不能透露分毫，而我們的出生地涉及到公的身份，所以不能回答小姐這個問題，請小姐責罰！”

流煙和雨桐雙雙跪在傾城面前，等待著傾城發怒，或許會把她們趕走，又或許逼問。

傾城站起來，走向她們，地上的陰影越來越近，因為二人低著頭，看不見傾城的表情，不辨喜怒，心中忐忑萬分。

傾城的腳步停了，可是二人的心卻依舊沒有放下，背上甚至已經出了一層汗，她們既然已經是傾城的人，如果傾城不要她們，那只有一死。

“起來吧！你們以前種種我不會再問，從你們跟我那天開始，你們就等於那天重生，前塵往事皆過眼雲煙，你們只是我的人，懂嗎？”

溫潤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可是話語裡的意思，流煙和雨桐全懂，小姐要她們忘記以前的身份，從今往後，只是她的人，忠心不二。

。。。

&nbsp；。。。&nbsp；&nbsp； 傾城對於他的問題，只簡單的答了一句：“我母親。”

王大夫點頭，既是家傳，指不定是哪個高人，也不便多問。

一刻鐘後，小五有條不紊的取出銀針，已經和扎針時完全不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回鎮定了許多。

等到針全都被取出來，傾城示意旁邊端著藥的下人過來，吩咐道：“把藥塗抹在她眼睛上，半個時辰後洗乾淨。”

這半個時辰的等待過程中，雖然身體可以好好的歇息一會，可是有的人的心卻像是在油鍋煎了一般，焦灼不安。

碧掌櫃盼望著她的眼睛能治好，可是曾經那麼多神醫用過那麼多種方法都沒有用，這次。

碧夫人躺在那裡，也是十分忐忑，帶著十分的希冀，可是又夾雜著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半個時辰就在煎熬，忐忑，不安，期盼，希望中過了。

王大夫和小五也沒有走，留下來準備看看情況。

下人幫碧夫人眼睛上的藥洗乾淨之後，碧夫人試探的睜開眼睛，碧掌櫃一直握著她的手。

碧夫人把眼睛完全睜開之後，坐起來，雙手撫上碧掌櫃的臉，驚喜萬分的說道：“是你嗎？我真的看到你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樣。”

說著說著，竟然喜而泣。

碧掌櫃緊緊擁著她，也是一臉淚痕，卻都是幸福的淚水。

“阿雲，你看見我了，你真的能看見了。”碧掌櫃激動的重複著一些話。

“嗯，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人影。”碧夫人的喜悅難以言說，抬起頭看看四周。

然後從睡椅中下來，對著傾城和王大夫的方向一把跪了下來，碧掌櫃也緊跟著跪下，夫妻二人一起磕頭致謝。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傾城心中有種酸澀的感覺，還有幾分不解和羨慕，原來真正的愛情是這樣的嗎？

二人轉了一個方向又對小五跪了下去，小五連忙扶起二人。

傾城見他們的激動稍減，才開口說道：“夫人的眼睛，需要針灸次才能完全治癒，還有藥也是同樣敷次。”

碧掌櫃聽言，與妻相視一笑。

“姑娘之恩，沒齒難忘，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夫妻二人的地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嗯。”傾城從頭就沒有想過他們要報答什麼，但是古人重恩情和誓言，她也不想說什麼，或許以後真的有用得到的地方。

王大夫和小五見證了今天的一切，看到碧夫人真的好了，心中也是真的高興。

正準備告辭，碧掌櫃卻對著他們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