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自己的神魂融入法柱,便能夠在修行之中自然的獲得法術與靈力了。
無論這位弟子走到哪裡,只要他沒有死,只要師門法柱不滅,他身上的靈力便不會散去。而透過這師門的靈力施展起師門的法術來也要輕鬆許多,在靈力融入了法柱之中又回到修行人身上時,那些靈力便又有其他的神妙,如天衍道派的靈力之中蘊含了雷霆法意,能夠防天魔外邪侵心,這便是護身靈力,大多門派都有。
但是這其中卻有一個人沒有修行,或者說她的修行方式與別人不同,她每天都只是抱著劍在坐在道觀的屋頂看著天空之中的日月。
她的靈力來自於手中的劍,她的神意也早與這劍纏繞在一起了。清陽不知道,這把劍其實是她自孃胎之中帶出來的。
她的心中一直有一種念頭和自信,自信自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有一天一定能夠縱橫天下。有一人在她的身邊顯現出來,這人是沉陽。
天衍道訣包羅永珍,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將天衍道訣吃透的,眾位師兄弟中,清陽是對於天衍道訣理解最深的人。而嵩陽則修行的是天衍道訣之中一樣道訣,名叫《雷霆咆哮》,是近戰之法,可化身為遠古巨熊,操雷控電。
而沉陽則修行的《天雷劍咒》,這是劍術與雷咒合而為一的一種道訣,即有近戰之技,同樣的也可千里之外一劍化雷霆斬殺敵人。
他出現風凌的身邊,自他醒來以後,知道風凌是清陽的弟子,並喜劍道時,他便主動出承擔起了教導之責。同時他也知道,這風凌是護派弟子,一個門派的護派弟子大多是天賦異稟之人,就如風凌這般。
“師叔,我一直以來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我,想求師叔解答。”風凌這些日子以來,說話也變得多了幾份禮數了,不再是像以前那樣想到什麼就直接問出來。
“有人心中有惑,只會自己求證,這種人要麼是悟性絕佳,就如師兄這般,要麼是一個心狹之人,怕問了別人別人不會回答,所以他們不問。你能問出來很好。”
沉陽是一個看上去清清淨淨的人,他的年紀看不出來,相貌普通,並沒有什麼特色,可是偏偏他這樣的卻是修的《天雷劍咒》,在天衍道宮破滅之前,曾隨著靈通子的雷鞭而遁出,一柄法劍殺意騰騰。
“我在人間之時就總是聽說,修行人不可在意外物,修行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但是在這九天之上看到的每個門派卻都凝聚靈力、法意,每一個入門的弟子都能夠很輕鬆的獲得靈力與法術,這樣真的有利於修行嗎?”
沉陽聽了之後卻是立即回答道:“修行確實是一個人的事,所以才會有門派的存在,只有入了門派,才能夠不浪費時間去煉化天地間的靈力為己用,不用去琢磨法術,只需要修自己就行了,法術、靈力,這一切師門都有了,這是外物,你需要便拿起,不需要便放下,但是這個東西絕不能沒有,所以現在的門派會是這個樣子。”
“那我們修的究竟是什麼?”風凌繼續問道。
“每個人修的不同,我修的是《天雷劍咒》。”沉陽這話回答的不是風凌想要知道,她不相信沉陽沒有聽出來,但是聽沉陽說的這麼的輕鬆與快速,便不由地去看沉陽師叔,發現他的眼中是那麼的乾淨。
這時候沉陽繼續說道:“當年師父問我是要長生還是要逍遙時,我當時回答說如果心中不痛快,與天地同壽也沒有意思,活著就一定要痛快,然後師父便給了我《天雷劍咒》修行,他說劍可斬魔,雷咒可淨心,遇上不痛快的事和不痛快的人御劍化天雷最痛快不過了。”
他的修行就是這麼的純粹,沒有這樣那樣的大道理,沒有那些玄之又玄的妙言,有的只是將一樣本事練好之後,自然就天下都能去,同樣的,他的心中也是那麼的乾淨,沒有過多的負累和糾結。
風凌發現這位沉陽師叔的境界似乎很高。
“修劍之人不正應該這樣嗎?”風凌心中想著。
“修行的天姿在我們這一輩之中,清陽師兄是最好的,甚至上到幾輩都沒有人比得過清陽師兄,清陽師兄能夠修道。但我不行,天姿普通,什麼都普通,所以就不要去想什麼大道修持,修心修法之類的東西。只管修練一身的本事就行了,能修得分就是幾分。”沉陽說道。
風凌心中一凜,隨之說道:“也許師叔這正是踏上了修行的大道了。”
“我不知道什麼叫修道,我也從來不想自己是在修道。”
有許多時候,抱著目的去做一件事往往難以得到,就如修道,認為自己在修道的往往離大道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