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你讓我刮目相看啊,”黑衣男人話語一頓,慢悠悠的透著邪性,“只是,你太嫩了!殺人不你那樣玩的。”
“是,我承認沒殺死他們是我的問題,但是我不後悔,有本事你就一槍斃了我!這麼折磨我算什麼英雄好漢!”眼鏡男人話語淬著恨,直直盯著黑衣男人,“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的淩氏總裁也是如此卑鄙,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
“哈哈!”黑衣男人笑了,妖孽的臉上瀰漫著如刀片犀利的光,“知道我為什麼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嗎?”
“……”眼鏡男人看著他,大口喘氣。
黑衣男人黝黑的的眼眸眯了眯,眼角拉銳利的弧度,手往虛空處一身,身後的黑西裝立刻上前將一柄手槍遞到了他的手掌中,黑色的槍身在泛著金屬的冰冷。
眼鏡男人遏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只見黑衣男人緩緩收回手,勾在手中打了轉,黑漆漆的槍口直接對準他的眉心,話語如瀰漫著隆冬寒雪,每一個字都打的人頭皮滲血,“死不瞑目這個詞我很不喜歡,為了成全你,我想你應該在死前明白一個道理,不要用你學醫的腦袋來鑽理人生,人生,往往充滿變數,而我最討厭的就是——變數。”
話落,黑衣男人動作無比優雅的扣下扳機,一聲悶響,眼鏡男人的眉心正中一枚子彈,血入柱飈了出來……
黑衣男人眼眸都沒有眨一下,把手槍遞到唇邊吹了口氣,“收拾乾淨。X ;X ;網 ;站 ;w…w…w。…x…Xx。c…o…m。”
“是。XX網站 ;。xXx。。”
夜,很深了……
*
翌日清晨,天空掛起一抹魚肚白,淺離的光線鑽進臥室內,十分祥和。
生物鐘使然,再加上一直窩在沙發上,凌天樂睡得不是很舒服,哪怕還是有些疲憊,眼睛卻睜開來,昨天的一幕幕就跟電影倒帶似的在眼前緩緩回放,關於浴室的那些畫面現在仍然讓他難以平靜。
這樣的畫面對於一個身心健康的二十一歲熱血青年來講,血管沒有爆裂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睡在當事人身邊,不得不說是一種無人能及的本事。
光是想想,凌天樂都自嘲的笑了笑,剛想轉身卻想到這臥室裡還睡著一個人,動作不由一輕,將身上的薄被輕撂起來,這才轉過身站起來,活動了下四肢,左胳膊好了很多,本想悄無聲息的走出去,將安靜徹底留給床上的女人,可是卻被床上那小小的一團給吸引,腳步不聽使喚的朝著大床邊走去。
地板上鋪了一層暗紋地毯,上面張揚的粉紅色花朵開得燦爛,將所有的聲息都吸納進去,室內,安靜的似乎只剩下床上那個人兒的呼吸聲。
凌天樂站在床邊,褐色的眼眸低低的睨著床上的白紫曉,側臥睡的她只露出了半邊白皙的臉頰,烏黑的長髮有些凌亂的掛在上面,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扇一扇的,一大早撓得他心裡癢癢的。
就這麼專注的看著她,安靜睡著的白紫曉很乖,沒有了昨天的勇敢,果斷,犀利,還有胡鬧,只是這麼如一個聽話的小女孩,不諳世事,這樣子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軟,半蹲在床邊,凝睇著著張巴掌大的小臉,眸光如鍍上了一層水膜,晶潤且亮澤。XX網站 ;。xXx。。
忍不住抬手,仔細小心的撩起臉頰上她的髮絲,淡淡的香味好像讓他在這一刻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還有凌小情的日子。
想到從小到大,他的身後總會有一個小屁影子,甩不開躲不掉,不忍罵捨得打,只能讓她這麼在他身邊胡鬧著;想到了她們上學,一個班級,還記得第一天上課的時候,她就舉手,當著全班的面要求老師幫她調換座位,理由是,他是她的天樂哥哥,她要他時刻罩著;想到了凌家別墅的花園,她七歲時親手種下的小樹,如今已經長得很高了;想到了她可憐兮央求他幫她複習的樣子,活脫脫一直吉娃娃;對了,還有那隻叫做小天天的吉娃娃,每次他拒絕他回頭看到她就是對著小天天一陣責罵……
那個時候時間,是現在他最憧憬回到的過去,有她最熟悉的地方,有她成長的足跡,有她熟悉的空氣,有她一切最美好的回憶……
眼眶漸漸湧上熱意,他的手撩起的這一縷髮絲宛若千斤重,他以為,只要一輩子可以這樣對他的小情打打鬧鬧,玩玩樂樂,他這一輩子也可以讓影藏的開心在黑夜中自己獨自回味……
只是,終究天意如此!
凌天樂怔怔發神,晨光恣意在他的脊背上染上一層朦朧,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