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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四期。中央軍。不是他湯恩伯地私軍?”
那個軍官不敢回答。莊繼華繼續說:“國民革命軍軍紀。黃埔軍校校規。校長訓導。你們都忘了!這麼快就變成軍閥了!你們還是黃埔出來地嗎?”
面對勃然大怒地莊繼華。那個軍官不敢開口。可他也不敢就這樣走。眼光求救似地地望向參謀長萬建番和王仲廉。
這時湯恩伯知道他必須讓步了。莊繼華不是李宗仁。二十軍團是中央軍。各級將領都是出身黃埔。關麟徵王仲廉萬建番都是他地同學。就算比較靠邊地一一零師師長張軫也同樣是黃埔教官出身。更重要地是。一旦生公開衝突。讓蔣介石作出取捨地話。他完全沒有取勝地把握。
“都出去,”湯恩伯一揮手,進屋計程車兵和他地衛士立刻收槍退出房間,可伍子牛他們卻沒動,黑洞洞的槍口依然直指湯恩伯,湯恩伯好像沒看見,他沉聲說:“我是委員長親自任命的二十軍團軍團長,你雖然是戰區副司令,可也不能一句話就能隨隨便便就撤掉的。”
“副司令,自抗戰開始以來,湯軍團長屢立戰功,南口血戰全國聞名,”萬建番也急忙為湯恩伯分辯了一句,然後又對湯恩伯說:“軍團長,副司令也是對戰局焦慮,目前臨危急,若我們再無遲不決,臨一丟,戰局無法挽回,委員長怪罪下來,誰都擔待不起。”
湯恩伯聽出萬建番的話裡隱隱有警告地意思,一旦臨失守,最終導致津浦路作戰失敗,李宗仁和莊繼華肯定要把主要責任推到他湯恩伯的身上,那時就算蔣介石把他保下來,可要是李宗仁引用韓復舊例,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莊繼華始終盯著湯恩伯,見他的眼色閃爍不定,知道他已經開始動搖了,必須給他一個臺階下,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莊繼華輕輕揮手,魯瑞山收槍退出去,伍子牛把槍收起來人卻站在門邊一個角落。莊繼華這才說:“湯軍團長,不是我為難你,在臨附近,能在一天之內趕到的只有二十軍團,因為韓復的原因,在我們的作戰計劃中,第三集團軍原本是沒算在內地,我調了兩個師來臨,但他們隔得太遠,至少需要兩天時間才能趕到,我需要你們至少堅持三天,然後我和李司令可以把你們排除在作戰計劃之外,你們愛去那去那。”
莊繼華的語氣充滿不屑,眼光就像看待逃兵一樣,看著在場的將軍們,屋裡的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不過這次緊張卻不是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而是一種激憤,二十軍團的軍官們整體激怒。
“副司令,”關麟徵漲紅了臉,脖子上地青筋直跳:“我是革命軍人,國家危急之秋,正是我出力奮戰之時,你豈能把我們排除在外。你不能侮辱我們。”
“副司令,文革,”王仲廉也十分不滿:“你不能這樣作,你這樣作,讓我們今後怎麼見人,怎麼去見校長。”
“如果一個軍事將領只圖儲存實力,我還能怎麼信任他們,韓復是這樣,只想儲存實力,我們無法信任第三集團軍。現在
要你們頂三天,損失多少我給你們補多少。“
“莊副司令,我不是為了儲存實力,我是中央軍,損失多少,委員長就會給我們補充多少,您不用在這激將。”湯恩伯神態緩和下來,他不相信莊繼華會這樣做,沒有這樣的軍事統帥,不過既然莊繼華給他臺階了,他也就此下坡:“我當然服從戰區命令。”
“好,服從命令就好,”莊繼華平靜地說,然後立刻宣佈作戰部署:“關麟徵,你的五十二軍立刻趕往臨,限今天下午四點以前到,王仲廉,你地八十五軍立刻向鳳凰嶺區攻擊前進,注意,你們的進攻不是真攻,是騷擾性,目地是分散板垣的兵力;一一零師對第三騎兵旅團展開防禦,八十五軍和一一零師由湯軍團長指揮,五十二軍由我指揮,我會待在臨,直到打垮板垣。”
湯恩伯一聽,莊繼華就這樣把他的部隊給分派了,心中有些不滿,可沒等他話,關麟徵就已經搶先答應了:“是,副司令。”
他這一答應,王仲廉也不好落後:“是,副司令。”
手下兩個主力軍的軍長都答應下來了,他只好答應:“各部聽清楚了嗎,立刻行動吧。”
“是!”諸將齊聲答應。
等關麟徵他們出去後,莊繼華這才對湯恩伯說:“湯軍團長請看。”
湯恩伯走到地圖邊,地圖上敵我態勢清清楚楚,日軍板垣師團從兩路進攻臨,十六師團與五十九軍在臨以北探許由一帶隔河作戰。
“板垣以十六師團對陣五十九軍,他自己集中主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