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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不,文革,你一定要說清楚,為什麼要這樣作?”李之龍固執的問。

莊繼華毫不退讓:“沒有理由,不過你這樣作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李之龍沉思片刻,然後決然地說:“這種做法違背軍事常情,你不說清楚,我不能作。”

莊繼華無奈地看著李之龍,心裡有種想打人的衝動。包房內沉寂下來,桌上地飯菜絲毫未動,劉殷淑見兩人談得有些僵,她不明白,莊繼華處處在為李之龍著想,可為什麼李之龍不願接受。

兩人僵持起來,潘慧勤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瞭解自己的丈夫,黨內處分給他很大壓力,如果莊繼華不說清楚,再被人告上去,恐怕恢復黨籍就無望了;可是莊繼華今天表現出的強硬,出乎她的意料,以前莊繼華給她的感覺是隨和,有時甚至有點不正經,可今天她算見識了,這也讓她明白丈夫為什麼那麼看重莊繼華,連黨內處分這樣丟臉的事情也不瞞他。

“在田,信我一次好嗎?”莊繼華最後溫和的說,李之龍仍然搖頭:“文革,這事不是信不信就能作的。”

莊繼華無奈地抓起酒杯就喝,卻發現酒杯已經空了,他有些惱怒的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後一口吸乾,劉殷淑連忙拿起酒壺,又給他倒上,莊繼華又一口喝乾,劉殷淑沒法,只好又給他倒上,不過這次她耍了點小聰明,只倒了半杯。

莊繼華連喝幾杯,李之龍也喝乾杯中酒,劉殷淑又給他添上,兩個男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悶酒。兩個女人是越看越擔心,可又找不到好辦法。

最後還是李之龍感到過意不去,畢竟莊繼華這是為自己好,他說:“好,你既然不願說,我也不勉強,我儘量按照你說的去做,只是校長那邊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莊繼華無言以對,他也不清楚蔣介石對李之龍的態度到底差到那裡,這個和事佬,他不敢冒然去作了,可也沒時間去摸清蔣介石的態度。

“這樣最好。”莊繼華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挾了一塊魚放在劉殷淑的碗裡,嘆息道:“在田,有時我真想辭職回家,眼不見心不煩。”

“怎麼?你又出什麼事了?”猛一聽莊繼華地喪氣話,李之龍大為吃驚,黃埔同學中他最看重莊繼華,甚至好朋友蔣先雲也在其下,現在莊繼華也流露出去意,這焉能不驚。

莊繼華呆呆地看著窗外,好半響才說:“廣州城裡看上革命形勢一遍大好,可底下暗流洶湧,危機四伏,稍不留意就會粉身粹骨。”

李之龍渾身打個冷顫,他沒想到莊繼華如此悲觀,而且他也不贊成莊繼華的判斷,革命嘛,哪能沒有危險,自己雖然受到處分,可他有信心很快透過黨地考驗,再次回到組織中去。

“哪有那麼恐怖,文革,你太悲觀了,”李之龍這下倒勸起莊繼華來了:“革命沒有一帆風順的,鬥爭是主要的,平靜是次要的,每次平靜都在醞釀更大的鬥爭。不過最後勝利肯定是我們的。”

莊繼華苦笑下,沒有回答,李之龍見這個話題談不下去,便換了個,他給莊繼華挾了個獅子頭:“聽說過兩天布勃諾夫代表團就要到廣州了,你怎麼看?”

“有什麼,蘇俄人來看看,國民政府是否值得扶持,”莊繼華輕描淡寫的說。

“聽說布勃諾夫是紅軍總政治部主任,還是蘇共政治局成員。”李之龍說起這個就有些興奮:“這樣的人能來廣州,說明共產國際對廣東的形勢發展很有信心,這是對我們一大肯定。”

“我說在田,別人怎麼看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自己要努力,”莊繼華冷哼道:“我們要是沒有價值,你就是請他們來他們也不會來。”

李之龍見慣莊繼華對蘇俄的這種態度,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兩人說說談談,總算沒有談崩,平平和和的把這頓飯吃完了。

飯後莊繼華把劉殷淑送回學校,這已經是他做的最後的努力了,以後的事情就不能再由他了。莊繼華暗中祈禱,祈禱李之龍能按他說的作。

第三十節 中山艦(九)

第二天莊繼華到招待所時戴笠早已經等在屋裡,他滿心焦急的期盼莊繼華帶來的推薦信,可莊繼華卻始終沒提,只是和他聊起上海,聊他在李安定手下的工作以及他對情報的看法。戴笠不得不打起精神詳細談他做過的事。

莊繼華從進屋開始觀察戴笠,發現他的控制能力不夠至少是不夠強,雖然他還沒提推薦的事,卻無法控制內心的情緒,莊繼華就明顯感到他的焦急。可隨著交談的深入,莊繼華又發現其實這是個很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