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從蒙古國攻入遠東地區,迂迴到外興安嶺防線側後,這兩個因素加起來,不崩潰都難。”
日軍要撤離東北這個訊息驚得熊式輝和馮詭幾乎同時站起來,馮詭聲音很大:“訊息證實了嗎?”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十一章 朝天闕 第一節 一個美國記者的目光(十)
韋伯被院子裡的說話聲驚醒,他睜開眼拿起旁邊的手錶看了看,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這一覺睡了足有六個小時,他坐起來抽了支菸,才感到肚子裡咕咕直叫,強烈的飢餓感襲來,他起床穿上衣服,推門出來。
房東大娘已經聽到房間裡的動靜,連忙將灶捅開。韋伯推門出來時,房東大爺正將打好的糧食裝進袋子裡,看到韋伯出來,大爺衝韋伯打聲招呼,韋伯也含糊的應了句,大娘端出盆水放在石桌上,韋伯也沒客氣便就著水開始洗漱。
一切都顯得很自然,好像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韋伯剛住進來時,老兩口對家裡來個洋鬼子很是擔憂,可韋伯給的租金很高,是**的兩倍,老兩口看在錢的份上,勉強接受了。
韋伯住進來後,老兩口才發現,這洋鬼子待人很和氣,與中國人沒多大區別,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喜歡白天睡覺,晚上卻整宿整宿不睡,房間裡的燈光從晚亮到早,家裡燈油比平常消耗快了幾倍。
最讓老兩口滿意的是,韋伯在吃飯上根本沒講究,他們吃什麼他也吃什麼,第一天老兩口專門給他作了飯菜,結果被他發現,他居然堅決要求與老兩口一同吃,還特地告訴他們,以後再不要給他單做。
洗漱之後,韋伯開始幫房東大爺裝糧食,房東大爺並非沒有兒女,他們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女兒出嫁,小女兒被鬼子糟蹋後自殺,兩個兒子全部參軍,大兒子早年參加**,後來不知道去了那,小兒子在小女兒死後便參加了八路軍游擊隊,現在也不知道在那,家裡就剩下老兩口。
韋伯對農活並不熟悉,可依舊乾得很盡心,房東大爺似乎也習慣了韋伯的舉動,手上的動作比單幹時慢多了,明顯是在配合著韋伯。倆人就這樣還一言不發的將房東大爺挑回來的糧食全部裝好,房東大娘這時也將留的午飯溫好端出來。
“真香。”韋伯深深的吸口氣,抓起個窩頭很咬口,黃燦燦的窩頭散發著玉米的香氣,鄉下的午餐很簡單,幾塊醃菜,一碗湯,用盤子裝著幾個窩頭。
“韋洋人,”房東大爺拍拍身上的塵土,看著正狼吞虎嚥的韋伯問:“你在美國吃什麼?也是窩頭?”
韋洋人這個稱呼,是房東大爺想了好久才想想出來,韋伯曾經抗議,可老大爺就是不改,讓他毫無辦法。
聽到大爺的話,韋伯一愣,抬頭望著房東大爺,房東大爺的神情告訴他,這個問題已經在他心裡憋了很久,韋伯一笑:“當然不是,不過,我們也吃玉米,但不將玉米磨碎,而是就怎樣煮熟。要論吃,我們美國人是這個,”韋伯豎起小手指,然後又換成大拇指:“你們中國人是這個。”
大爺呵呵笑了,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大娘這時端著個簸箕出來,坐在院子裡,又開始掰玉米,韋伯清楚,這是在準備明天的東西,晚飯不會吃窩頭的,晚飯一般是玉米糊。
“那跟咱們也沒什麼區別,”大娘說道:“我聽說你們美國人生吃牛肉,我就在想,那牛肉生的怎麼吃呀。”
韋伯一聽便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他笑了笑解釋道:“這話也不錯,我們稱那是牛排,我們作牛排一般是烤,烤上五分熟,或者七分熟,這樣可以保證牛排的味道不被烤壞。”
韋伯不是廚師,也不是營養學家,不知道這個幾分熟到底好在那裡,到底怎樣保持營養,他擔心房東大娘繼續追問,便立刻轉換話題:“其實牛肉我還是喜歡吃四川的紅燒牛肉。”
房東夫婦顯然不知道紅燒牛肉是何物,韋伯看著大爺將糧食提進屋內,不由問道:“今年的收成怎樣?”
“好,”提起這事大娘便露出笑容,滿臉的皺紋堆在一起:“今年老天開臉,是少有的好年景,說來還是趕走了小鬼子,才有這麼好的收成。”
“還是莊司令是好官,減租減息,咱們可算鬆緩了,要是小鬼子還在,再好的收成也吃不飽。”大爺從屋裡出來,甕聲甕氣的說道。
“說來也是,說來說去,還是碰上了好官,”大娘認真的點點頭:“以前就算小鬼子沒來,日子也沒這麼踏實過,要說還是莊司令好,唉,只是,不知道他能在這裡留多久。”
韋伯微微點頭,冀東光復後,社會改革隨即在冀東展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