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犯起來,的確能快速致人死亡,可雖說他年歲已大,不難排除這種死因,綠染始終覺得哪裡不對……
待四人沉思過後,綠染突然開口問道:“二位將軍可曾看到過白老將軍的屍體?”
“我們都見過……我次日一早趕到時就看到了,是吳將軍將白老將軍親自下的葬,他自然也是看到的……”劉將軍說道。
“那可有什麼不同麼?”綠染追問。
吳將軍努力回憶,片刻後說道:“也沒什麼不同,只是屬下記得是三日後個白老將軍下葬的,白老將軍死後前兩日都沒什麼變化,可下葬當天屬下倒是發現了他指甲發黑,臉色又白變紫……”
綠染臉色陰鬱,慕煜祁也屏氣凝聲……
吳將軍繼續說道:“不過也沒什麼,死人時間久了有些許變化也是正常,只是屬下當時下葬的時候,似乎聞到白老將軍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軍醫也曾說過,說白老將軍是飲酒過量引起的心肌病……”
“酒香……過量?”綠染叫道。
“怎麼了?”慕煜祁開口問道。
“可是上好的花雕?”綠染突然又問。
吳將軍點了點頭,疑惑道:“王妃怎麼得知的?屬下生平最喜歡的就是花雕,所以一聞便知,可是您根本就不在這裡,又是怎樣得知道的呢?”吳將軍一臉的難以相信。
綠染忙說道:“軍醫在哪裡?叫他進來……”
“你要做什麼?綠染”慕煜祁出聲阻止道。
綠染不語,慕煜祁示意綠染不要再說,以免打草驚蛇,綠染會意點了點頭,對著二位將軍說道:“二位將軍回去休息吧,其它事情明早再議……”
“是。”二位將軍拱手而退。
看著二人出了營帳,慕煜祁看著綠染,問道:“你可有什麼疑問?”
綠染點了點頭,看向慕煜祁,說道:“我只是懷疑,白老將軍或許是被人毒死的……”
慕煜祁點頭,“我也覺得此事蹊蹺的很,可是你怎麼就能斷定他是被毒死的呢?”
綠染徐徐說道:“記不記得我曾經去樊城尋你麼?”
慕煜祁點頭,注視著眼前綠染。
綠染繼續說道:“當時我在你的營帳裡尋你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酒樽,裡面還殘留淡綠色的液體,我當時聞了聞,裡面就是上好的花雕,後來我又找了大夫看過,說裡面被人下了毒,那種毒便是能麻痺人的神經,使人窒息……今日吳將軍又說,將白老將軍下葬時,白老將軍的面色是微微紫色,這便是窒息的特點……”
慕煜祁若有所思道:“上次也是花雕,上好的花雕都出自北越……這麼說,上次要害我的人與這次害白老將軍的是一個人?”
綠染嚴肅的點了點頭,轉而又繼續說道:“而且我覺得北越根本就不想攻打我們……”
慕煜祁一臉凝色,看著綠染驚訝問道:“何以這麼說?”
“這很簡單,既然北越能做到擒賊先擒王,白老將軍都倒下了,他們自然是知曉的,軍中肯定有北越的眼線,那既是這樣大好時機,北越為何會按兵不動?”
慕煜祁驚的臉色發白:“你的意思,他們意不在於此?”
綠染沉重的點了點頭:“如果我猜的沒錯,北越現在守城的人數不會很多,而大部分人馬應該已經撤離,而是從另一條路直搗禹國內陸……”
慕煜祁猛的起身,一臉寒色:“我們竟然被他們騙了……”
綠染起身將慕煜祁按坐回凳子,靜靜說道:“如今我們急也沒用,遠水止不了近渴,守住邊疆,看他們倒是走哪條路線,地圖……”
慕煜祁扯過身旁桌子上的虎皮地圖,與綠染查詢起來……
兩個時辰後,綠染終於癱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恐懼的望著身邊也一臉慘白的慕煜祁。
“他們是要聯合西涼……”綠染聲音裡一絲惶恐。
慕煜祁艱難點頭……
綠染安慰性的拍了拍慕煜祁的手,被慕煜祁反手攥在手心。
“慕雲卿沒有那麼弱的,西涼子賦顯然是不顧西涼羽與寧兒的生死,與北越聯合,如今我們只能祈禱老天,讓慕雲卿早有些準備……”
“伐山圖!”慕煜祁突然叫道。
“什麼?”綠染睜大雙眼盯著慕煜祁問道。
“你身上的伐山圖,我一會將她描繪下來,之後快馬加鞭送回晉城……”慕煜祁急急說道。
“可也只有半張,能有什麼用……”綠染疑惑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