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的巧,易素當天夜裡就發病了,睡到半夜心率、呼吸開始曾數,呼吸開始困難,易素幾乎是咬著牙,就從臥室到廚房那麼幾步路,彷彿走了千山萬水,她扶著牆壁緩慢的走進廚房,外面的月光很亮,所以即使廚房沒有點燈還是一樣的有隱隱的光亮,照在她雪白的腳背上,易素捂著胸口,忍著強迫的忍著,找出上次婆婆買給她的紅糖,抖著手,紅著眼睛用湯匙挖了一湯匙送入口中,濃重的帶著點點的中藥味,很甜,甜的過分,可是她分明從那甜的過分的味道中吃出了苦澀。
長髮遮蓋著半張臉,手裡還拿著紅糖的罐子,易素慢慢的閉上眼睛。
雷臣驍睡覺很輕,所以在易素從床上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沒有動,他想易素在鬧脾氣,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完全沒有往哪方面想,因為他知道事情不會是那麼的巧。他半側過身,閉上眼睛,而此時廚房坐在地上的易素抿著唇,在笑……
雷臣驍會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替秦淼想了,甚至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他都會想到,可是易素他卻不會,他總是覺得在易素的身上永遠都不會發生什麼,恰恰就是這個想法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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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第二天天亮了,情形和他所想的則是一點不同。
易素沒有準備早餐,甚至自己一個人早早就去了地鐵站,屋子裡空蕩蕩的,雷臣驍在看著光潔的桌面上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下巴繃得很緊,情緒似乎有暴動的因子。
他踩著拖鞋回到房間,看著床鋪上空空的,沒有像往常一樣為他準備好搭配的衣服,雷臣驍的怒氣飈到了極點,咣噹一聲開啟衣櫃,憤怒的取出西裝,打領帶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勒死,眉峰深蹙,臉色陰沉的可怕。
掏出手機找到老婆兩個字打了出去。
“在哪裡?”他問。
嘟嘟……
雷臣驍看著自己的手機,再打。
易素看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將電池摳了出來,終於安靜了。
雷臣驍從化妝臺上取過淡金色的手錶帶著手上,扣緊,看著錶盤,胸口有悶氣,好像添多少東西都填不滿似的。
易素沒想過要離婚,她只是要好好的想想,她要做什麼,接下來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