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負我白石英名!”
“傅四,要為白石爭光啊!”
年輕人那充滿熱血、滿懷著希望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從大殿的各個角落響了起來,人數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響。
這些為傅珺加油的年輕人,無一例外皆是白石學子。
蕭紅珠方才挑戰的。不只是傅珺一人,她是在向整個白石書院宣戰。這些白石的學生們如何能夠坐視不理?甚至就連女孩子們也被這氣氛挑動了起來。
三天前,她們曾親眼見過蕭紅珠的囂張與無禮,此時倒有一多半的人皆起了同仇敵愾之心。許多女孩子不顧家中長輩的阻攔,紛紛站起來大聲為傅珺加油助威,甚至有人還喊出了:“白石必勝!大漢必勝!”的口號。
整間大殿的氣氛此時完全為之一轉。方才還顯得有些壓抑的神明殿,在這一瞬間變得明亮鮮烈了起來。
皇帝那張陰沉了半晌的臉,終於開始有了一絲轉晴的跡象。
這滿座之中的白石學子,總算是為大漢爭回了一點顏面。
蕭紅珠抬眼冷冷地看了看殿中一臉熱血的白石學子們,復又轉向了傅珺。卻見這位白石書院青榜頭名。此刻正神情淡然地站在她的側面。外表看上去十分從容。
蕭紅珠的眸中驀地露出了一抹淡笑。她垂下眼眸,盯著傅珺緊緊握在身側的手,眸中的笑意漸漸地變得有些殘忍起來,輕笑著道:“我瞧你生得這般嬌滴滴的。倒有些不忍心了呢。過一會若我手重了。還請你別介意。”
傅珺驀地一笑道:“既然殿下如此不忍。我想再向殿下討一個彩頭,殿下可願意否?”
傅珺的這個要求提得十分突兀,直令那滿場中的加油聲也靜了一靜。
蕭紅珠抬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傅珺幾眼,問道:“你還想再要一個彩頭?”
傅珺大大方方地點頭道:“正是。”
蕭紅珠挑眉問道:“你能贏得了我?”
傅珺看著蕭紅珠,緩緩地道:“公主以為我能贏麼?”
蕭紅珠微微一愣。
她從來就不是個莽撞的人。正相反,她一直都很謹慎,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否則也不會專門挑了傅珺來比試了。
聽了傅珺所言,她收回了目中輕視,卻是十分審慎地向傅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復又轉首看了看一直坐在角落裡的烏里,驀地提聲問道:“烏里,你覺得這位姑娘能贏得了本公主嗎?”
烏里只向傅珺掃了一眼,便簡短地道:“不能。”
得到了契汗高手的確認,蕭紅珠這才真正地放了心。她轉首看著傅珺,挑眉笑道:“烏里都說了,你贏不了我,你還要彩頭做甚?”
傅珺盈盈淺笑道:“既然我是必輸的,殿下再多給我一樣彩頭亦是無損。總歸到最後我也拿不走,殿下又有何不捨?”
蕭紅珠覺得這位傅四姑娘實在是奇怪極了,明知會輸,還非要多要一個彩頭,難道又是為了所謂的面子麼?
她想了一想,便點頭道:“好,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傅珺淺淺一笑,道:“我要的,便是你們黑甲武士手裡的長槍、大盾與彎刀,還有他們身上的黑甲。”
蕭紅珠聞言一怔,旋即那雙深棕色的眉毛便立了起來,怫然道:“我契汗勇士的盔甲武器,怎麼能交給你一個女子?傅四姑娘要的這個彩頭實乃無稽之談!”
傅珺淺笑道:“殿下息怒,我又不要這些武器,我要的就只是公主殿下的一個承諾罷了。若我贏了,自我贏的那一刻起,直至貴國使團離開我大漢朝國境之前,貴國武士解甲衣、收兵器,不得再招搖過市,更不可於我大漢境內耀武揚威!”
傅珺話音落地,殿中之人倒有一半愣了愣,俄頃便又響起了一陣叫好聲。便有年輕的學子喝彩道:“這彩頭要得好!”,更有人譏道:“明珠公主敢應否?”
蕭紅珠那雙隱在眉弓下的眸子,泛起一陣冰寒之意。她冷冷地看了傅珺半晌,方斷然道:“好,我應下了。”
眾人聞言鬨然叫好,傅珺則是盈盈淺笑,向蕭紅珠福了一福。這裡便有宮人上來,引著傅珺與蕭紅珠各去了兩旁的偏殿換衣服。
偏殿之中燃著玉真香,香氣清冷氤氳。傅珺一面在宮女的幫助下換上窄袖胡服與薄底便靴,一面微闔雙目,一點一點回憶著方才在席間觀察到的場景。
自從被蕭紅珠點名伊始,傅珺便一直在回想蕭紅珠的表情習慣、行為模式、個性特徵以及她動作上的破綻。
蕭紅珠的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