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胳膊生疼,低頭髮現扈春花放在她胳膊上的手,下了勁兒捏著,喜笑顏開的說道:“喲,這破曉酒肆,連個跑堂的小哥,長相都如此不凡,瞧瞧那身量,還有那眉目,嘖嘖,當真是個美男子呢!
今天眼睛裡塞了太多好看的東西,讓我都看不清楚路了,今天晚上洗臉的時候,可真要好好的使勁兒擦擦。”扈春花說話誇張,而且聲量很大,說得跑堂的秀才臉都臊紅了。
忙去換了大能來,大能眉眼不比秀才差,只是黑些,比秀才健壯了不少。
蘇小小怕自己胳膊廢了,不動聲色把扈春花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扒拉了下去。
剛剛脫開身來,“好我的個乖乖,瞧瞧……”顫巍巍伸出手去,恨不能在他心口上戳一下。
大能完全無動於衷,該倒酒倒酒,絲毫不亂。
青青到了酒肆就溜去伙房找吃食填肚子去了。
二斤這才知道了掌櫃的回來了,手裡還拿著鐵勺,顛顛跑到蘇小小面前,想要問問比試的事情。
扈春花一見過來一個長相粗鄙的胖廚,臉戲劇性的垮了下來,剛剛看秀才大能那副神色早已經不見了。
其實分明仔細看看,兩人還頗有些夫妻相,都是大圓盤子臉,水桶般的粗腰,屁股也是別人兩個大。站在一起圓圓的,倒挺喜慶。
“掌櫃的,別站著了,趕緊到裡屋給俺說說比試怎麼個情況。”二斤同樣無視扈春花的存在,只候著蘇小小往正廳大堂方向走去。
“扈嬸子,別愣著,進去喝杯茶。”蘇小小轉過頭笑著招呼道。
這麼年輕居然是掌櫃了,還有這麼些夥計……扈春花眼紅的嘀咕了一句。
嘀咕完,換了張笑臉,脆生生應著:“就來,就來。”
葡萄架下正在飲酒的食客,聽到這樣敞亮的嗓音,無一不側目。
蘇小小跟二斤講了大致的情況,便讓他去伙房繼續張羅了。
進入了七月,雖然已經傍晚了,熱氣卻依舊不減,扈春花幾杯涼茶下肚,坐不住了,聞著味兒就掀開簾子,朝酒肆的伙房探去。
“掌櫃的,你從哪裡找來的大嬸兒,怎地那麼不懂規矩,不知道伙房重地,閒雜人等禁止入內嗎?”二斤如炸雷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光嚇得扈春花一踉蹌,也讓蘇小小杯子裡的水險些灑出來。
忙起身挽了扈春花坐下了,“我酒肆的廚子,私人領地不容侵犯,我沒事都是極少往伙房去的。”
本以為扈春花不會接受這樣的說法,不成想她哈哈一笑:“哈哈,廚子都是這樣的,這叫佔窩,裡面的東西,都會按照個人的使用習慣,依次擺放,別人動亂了都是要發火的,我在廣豐鏢局做廚也是,除了幫我打下手的三個學徒,鏢局的人除了東家,有人敢來伙房亂翻,看我不拿菜刀砍死他。
這伙房是廚子戰地,手中菜刀和武器,砧板上的魚肉那都是戰利品,容不得他人造次的,剛剛我好奇心太盛了,居然忘了這規矩,實在是我的錯,待會兒等你的胖廚子忙完了,我自然會陪個不是。”
這話一出倒讓一直嫌她呱噪的蘇小小高看了她兩分,能屈能伸,倒是個聽說的。
“廣豐鏢局的廚子當起來一定很累人,可是你走了,鏢局那麼些人,吃什麼啊?”蘇小小閒話道。
☆、112 蘇小小被擄走 (第二更)
“我也擔心呢!廣豐鏢局這麼大個鏢局,四十幾口人等著吃飯,但是東家非讓我來,說這些日子在村子裡隨便張羅一個會做飯的,對付幾日就算了。
我見平日裡素來嘴刁,難伺候的東家都鬆口了,沒有道理不聽話,反正東家讓幹啥就幹啥,我們東家,為人豪爽,沒話說。”扈春花說明原因,讓本來憑空冒出的廚藝比試,更加神秘了幾分。
入夜之後,蘇小小安頓好扈春花,囑咐了幾句,便回到廂房睡覺了。
這扈春花,還挺會察言觀色的,見幾個夥計對她有些防備,晚飯時分話少了很多,也不隨便拉著他們閒話家常。倒沒給夥計們添多大的不便。
累了一天,回到廂房,簡單洗漱了一番,便上床睡覺了。
睡至半夜,肚疼難忍,忙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就著月光找到鞋子把腳往裡一套便出了門。
見她不過是去茅房,夏歌笑閉著眼睛坐在蒲團上,並未說話。
等蘇小小一溜煙竄出去以後,卻嘀咕道:“是吃錯什麼東西了嗎?”
這幾日她吃辣椒也沒個節制,除了留給蓁胥治舌頭的,其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