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老大你說啥呢?”
“沒沒,我說該你唱了,該你唱了。”
“該我了該我了!麥給我呀!”
包廂裡再次恢復了熱鬧,只是段馨沒有再繼續唱歌,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雲極。
在她的眼裡,雲極依舊是個普通平常的大男孩,斜倚在沙發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慵懶,嘴角始終掛著隨和的微笑,看起來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學生。
可是不知為何,段馨卻從剛才的仙君謠裡聽出了一種孤寂與蕭瑟的味道。
那是一種特別的滄桑。
是一個男人經歷了數不盡的艱辛才會出現的成熟,或許那些經歷過戰亂年代的老人會擁有,卻不該出現在一個大一新生的身上。
“難道,是他這些年的自我封閉,形成了另一個虛擬世界,他在虛擬的世界裡縱橫天下,征戰多年,才會沉澱出這種古怪的滄桑?”
段馨瞭解一些心理學,他認為雲極在得知了自己的病症無法治癒的情況下,自己虛構出了一個世界,這種症狀在絕症病人身上不算少見。
越想越覺得悲從心來,段馨沒心思在待下去了,她前陣子聯絡了一個在國外的醫生朋友,準備諮詢一下脆骨病在國外的情況。
“我約了個朋友,先走了,你們玩得盡興。”段馨起身,看了眼雲極,告辭離開。
她實在不忍心看著雲極會在幾年後死去,如果能找到辦法,她甚至願意付出一切。
老師一旦離開,學生們更加肆無忌憚,玩得開心不已。
段馨將雲極當做了最好的朋友,她想幫雲極延長生命,但是有人卻始終與雲極為敵。
在段馨走後不久,包廂的大門被蠻橫的推開,一下子走進二三十人。
這些人有的染著頭髮,有的紋著身,為首的光頭青年還戴著鼻環,大晚上的帶著漆黑的墨鏡。
“都他麼小點聲!你們吵到隔壁了知道嗎!”
為首的光頭青年仰著下巴大吼了一句,頓時唱歌的王抄一縮脖子,趕緊將音樂關了。
“吵到隔壁?這裡是ktv啊,不就是來唱歌的麼?”陳藐覺得不可思議。
在家唱歌能吵到鄰居,沒聽說過在ktv唱歌還能吵到隔壁的。
“廢話!不吵到我,我能過來麼!”光頭青年不容分說,一個腦蓋拍在陳藐的頭上,啪的一聲嚇得陳藐沒敢動彈。
“一個個鬼哭狼嚎的,不知道隔壁有人在寫作業嗎!”光頭青年指著屋子裡的眾人,蠻橫道:“你們影響我學習了!都他麼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