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局勢的方法,兄弟認為有八個字,就是一面抵抗,一面交涉。軍事上要抵抗,外交上要交涉,不失領土,不喪主權。最低限度之下不退讓,最低限度上不唱高調,這便是我們共赴國難的方法”。
“九一八”事變,也使國民黨內部燃起了停止內鬥,一致對外的呼聲。在這種情況下,蔣介石迫於形勢,將軟禁的胡漢民釋放,並派蔡元培、張繼攜帶他寫給汪精衛的親筆信赴廣州議和。蔣介石在信中說:“弟當國三年,過去是非曲直,願一人承之。惟願諸同志以黨國危亡在即,各自反省,相見以誠,勿使外間以為中山黨徒只顧內爭,不恤國難。”蔣介石邀請汪精衛代表廣州政府到上海舉行和平會談。
1927年10月22日,汪精衛、蔣介石和胡漢民這國民黨“三巨頭”,在上海舉行了首次會談,提出南京和廣州兩政府合併,團結一致,共赴國難。胡漢民提出兩政府聯合的前提是蔣介石下野,所謂“討蔣第一,抗日第二”,但汪精衛則表示要“團結寬容”,在削減蔣介石權力的情況下,留蔣執政,所謂“抗日第一,討蔣第二”。和平會議最後決定寧粵雙方在南京、廣州分別召開國民黨第四次代表大會,選出各自的中央委員後,在南京召開四屆一中全會,重組國民政府,廣州政府隨即取消。
1927年11月12日,南京政府的“四大”,召開,蔣介石在會上表示“虔誠悔過”,透過了恢復汪精衛、陳公博等481人黨籍的議案。廣州政府的“四大”則於11月18日在廣州召開,由於各派爭吵不休,汪精衛的改組派和西山會議派代表二百餘人赴上海,另外在上海召開了“四大”。12月22日,三個“四大”選出的中央委員在南京召開四屆一全會,此時蔣介石由於鎮壓學生的“珍珠橋事件”受到各方的強烈反對,被迫再次宣佈下野。
這次組成的國民政府主要由廣州政府的人馬組成,蔣介石派在政府中居於明顯劣勢。不過為了搞好團結,汪精衛和胡漢民也沒有在政府中擔任職務。四屆一中全會選舉林森為國府主席,但不負實際責任,由孫科任行政院院長,負責政府的實際領導,陸海空軍總司令則暫缺。蔣介石雖然下野,卻有一隻忠於他的私家軍,沒有蔣介石的命令,別人根本指揮不動這隻軍隊。所以蔣介石雖然在政界失勢,但仍然是最有實力的實權者。
孫科為首的新政府為了爭取民心,一反蔣介石的對日妥協“不抵抗”政策,開始對日本採取強硬的態度。正好1931年12月28日日軍向在錦州的張學良東北軍發起進攻,新國民政府下令張學良死守錦州。張學良稱自己的兵力武器不足,請求中央政府予以增援。孫科召集諸將領討論對張進行增援,可是沒有一個將軍表示願意去東北增援張學良軍。在此情況下,東北軍不戰而撤出錦州,全軍退入山海關以內,試圖保住他們在北平附近的最後一塊地盤。張學良在解釋東北軍為什麼不執行中央政府死守錦州的命令時,批評中央政府說:中央口頭上要求東北軍死守,實際上卻不給予任何支援,想讓東北軍在抗日中耗盡自己的實力。
這時孫科政府體會到“口頭上抗日簡單,實際上抗日行動難”的滋味。就在此時,又爆發了讓孫科難於應付的上海事變。1932年1月18日,上海租界的5名日本僧侶忽然被一群中國人圍打,其中一人被打死,二人重傷。但二戰後的調查發現,該事件原來是關東軍的高階軍官委託日本上海總領事館的武官,僱傭中國無賴所幹。中國人打死日本僧侶一事,在日本社會引起了巨大騷動。1月20日,在上海居住的日本人近千人,到日本總領事館和海軍陸戰隊總部門前示威遊行,強烈要求日本政府立即出兵保護他們,在示威途中這些日本人還搗砸了一些貼有反日標語的中國人商店。在此情況下,日方向國民政府提出了類似於最後通牒的“限期要求”,要求中國政府道歉、賠償、懲罰作案者和取締解散上海的民間反日團體。
由於孫科政府猶豫不決拿不出對策,日方則以中國沒有接受“限期要求”為由,於1932年1月28日派兵強行進入中國管區,和駐守上海閘北地區的蔡廷鍇十九路軍發生了激戰。由於十九路軍的頑強抵抗,給日軍造成了重大傷亡。上海事變的戰鬥打響後,孫科自感無力處理如此重大事件,請求汪精衛出馬,自己於1月25日辭職。新國民政府於1月28日成立,由汪精衛出任行政院長,負責領導政府。
在抗戰初期,汪精衛是持主戰態度的,可以劃入主戰派。汪精衛上臺後,立即宣佈遷都洛陽,積極抗戰,並稱中國政府“決非威武所能屈,決不以尺土寸地授人”,1932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