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傳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傳聞都說你與李孝廣感情極好,二人琴瑟和諧,鶼鰈情深,我本不信,可現在卻信了。”
齊琅冷笑,如玉的面容蒼白冰冷。
“你騙我!”姜媞不可置信。
“那也是你騙我在先。”齊琅抓住她手腕的手指不斷收緊,遠沒有他表面表現的那般平靜。
“大人果然遠見,難怪我家主子信任您,若是貿貿然就信了這個女子,只怕她對我們的計劃不僅沒有幫助,反而還會破壞全域性。”那名假扮成李孝廣的男子說道。
“我早已說過,她毫無作用,還請你回去回稟你家主子,早日按照我的方法去做,畢竟時日不多了。”齊琅說道。
“小的明白。”那人向齊琅抱拳,隨即離開。
沒了旁人,齊琅的目光便落到了姜媞的身上。
姜媞卻看向別處,不敢直視。
“你最好期待我快些找到李孝廣,否則你一輩子都要留在我身邊。”齊琅說道。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便走,姜媞卻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
“我沒有騙你。”
齊琅駐足。
“我與他沒有夫妻之情。”姜媞只覺腦中一片混亂,口中不自覺就蹦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的話不足取信。”齊琅平靜得宛若一潭死水,驚不起半點漣漪。
姜媞錯愕,卻見他頭也不回離開。
入夜時分,露水下了滿庭花草。
齊琅睜開眼睛,只覺周身寒涼。
他起身,四下一片靜謐。
一如他以往貧困苦楚的茅草屋一般。
齊琅顰眉,只覺得屋內悶得喘不上氣,他赤腳走在地上,地面冰涼的觸感讓他微微紓解。
他推開窗戶,讓夜風吹散屋內的燥熱。
“阿琅,猜猜我在哪裡?”
齊琅聽到這聲音,眉頭驀地鬆緩,眼中露出一抹柔和之色。
“鳶鳶,你不要躲在下面,底下髒。”他的聲音極為溫柔。
草叢驀地一抖,從裡面鑽出一個嫩生生的姑娘來。
這姑娘穿著紫色對襟長裙,一雙澄澈漆黑的大眼睛看著他,叫他愈發喜歡。
“不髒,你看我捉了只田雞。”姑娘一笑便露出個甜甜的梨渦,“你快拿著。”
他怔怔得看著她,那雙白嫩的手捉著一隻青蛙竟十分可愛,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卻捉了個空。
面前全然是幻影。
齊琅瞬間驚醒,臉色劇變,竟更加難看。
“來人,點燈!”
後半夜,齊琅院子裡已經歇下的僕人全部起來隨旁伺候。
他院中燈火通明,管家連夜請了大夫來,給齊琅診斷之後方查出他是風邪侵體,周身燙得嚇人。
☆、捱打
齊琅鮮少生病,大夫給他灌了一碗藥湯之後,他昏昏沉沉地便做上了夢。
守了他一夜的人只聽他整夜口中都喊著一個名字。
“好像是圓圓?”伺候的丫鬟想了許久說道。
管家沉思了片刻,忽地“啊”了一聲。
“原來是她……”
丫鬟好奇,忙湊上去問:“您說是哪個?”
“咱們府上幾年前有個媛姑娘來做客,你忘了不成?”管家說道。
手下一派人頓時瞭然。
對那個媛姑娘心中頓時生出無限敬畏。
雖是一夜波折,但好在齊琅身子骨好,夜裡的熱只經了一晚上就消退了下去,倒也沒惹旁人注意。
這日,姜媞如往常洗漱起床,丫鬟忽然從外面拿來許多新定製的首飾進來。
不待姜媞反應,這些東西便一股腦往姜媞身上招呼去了。
待姜媞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坐進了齊琅的馬車裡。
齊琅辦事情從不問過她的意見,姜媞幾乎都已然習慣。
“今日黃府老爺子大壽。”齊琅說道。
“是哪個黃府?”姜媞對對方驀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感到錯愕。
齊琅只掃了她一眼,姜媞後知後覺,竟隱約猜到了幾分。
李世權一家上下都沒有好下場,可李家最為嬌寵的小女兒李孝嬋卻是黃府費勁心思保下來的,至今仍舊安穩做著世子夫人。
尋常黃姓官員是請不動今日的齊琅的。
除非就是靖國公黃府,那便是李孝嬋公公的筵席,李孝嬋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