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血才會回鞘的,怎地對姜家就突然心慈手軟了下來。”明翼語氣若有所指道。
“三皇子說笑了,我向來恩怨分明,證據確鑿的有罪之人必然會被治罪,哪裡談得上心慈手軟。”齊琅不冷不熱地回應。
“齊琅,看在你我同朝的份上,不如你賣本皇子一個面子如何?”明翼說道。
“三皇子請說。”齊琅既未接受也未拒絕。
“把你府上那個叫姜媞的女人給了我吧。”明翼說話的語氣十分隨意,好似在想齊琅索要一個玩具一般隨意。
“三皇子所提之事……”
這是齊琅馬車快了幾步,明翼也不催促,自己座下的馬車很快又追趕上。
“她既已經拒絕過了,想必你我都不願勉強於一個女子吧。”齊琅說道。
明翼聽罷略帶嘲諷一笑,“那本王便只好等她同意那一天了。”
馬車入了宮道便緩了下來,待馬車停穩,官員陸續下車,朝門內走去。
“三弟方才與齊大人都說了些什麼?”明翰走到明翼身旁問道。
“只是問他要個女人而已,他卻小氣還不肯給。”明翼神色不屑,隨即忽地一笑,對明翰道:“二哥還得好好□□手底下的狗才是,免得他為了一個女人誤了你的大事。”
明翰聽了這話臉色驀地一冷。
明翼笑著先一步走進去。
“二皇子。”齊琅路過明翰身邊與他招呼。
“阿琅,他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明翰看著明翼的背影神色不善道。
“殿下不必擔憂。”齊琅說道。
明翰收回目光看向齊琅,對他笑道:“你年紀也小了,旁的人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多半都已經成家了,改日我與你介紹個好的。”
齊琅眉也不抬道:“多謝殿下美意,只是早朝要開始了,咱們還是快些得好。”
他這般語氣明翰也不惱,只一笑而過。
☆、姜家
一連數日的壓抑之後,猶如一塊陰影籠罩在姜家上空的烏雲終於消散。
旁人都當這是私人恩怨,責任歸給了三房,罪魁禍首定給了姜媞。
表面上看起來,彼此你清我白,一目瞭然。
姜承文應付完外面的事情匆匆走進了自己的書房中。
屋內一隅坐著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
那男人似等得久了,抱臂靠在椅背上正閉目養神。
他聽見來人的動靜便緩緩睜開一雙眼睛。
姜承文忙不迭向對方行禮。
“殿下。”
明翼抻了個懶腰,慵懶的臉上唯有那雙眼睛洩露出幾許清醒。
“姜大人真是個聰明人,自己做下的錯事推給自家兄弟,這樣一來還能一石二鳥。”
姜承文聞言臉色霎時僵了幾分。
“殿下,微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旁人都以為齊琅打壓你姜家是為了一個女子,是你家三弟養出來多麼不堪的女兒才惹來的禍事呢。”
明翼哼道:“可你自己說說你自己有多不小心,竟讓齊琅的耳目發現了你與我私下來往,你說你……該不該打?”
一柄摺扇輕輕地敲在姜承文肩膀上,姜承文心頭大震,忙又跪下,“殿下,微臣日後定當小心行事。”
明翼揚唇望著他,笑意不達眼底,俱是寒冰。
“你也是個老油條了,我前腳告訴你會去讓人假裝成劫匪綁了齊琅那嬌滴滴的小表妹,給你時間轉移罪證,你不抓緊了時間,偏還要拐彎抹角讓人告訴姜媞一聲,讓她去求齊琅。
這時候齊琅又因我們的緣故不得不收手,倒叫她將這個鍋背個徹底了。”
姜承文垂首不語。
眼前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個任人揉捏的草包,單憑他能看透並壓制姜承文所有的念想,姜承文便能想象到他城府之深。
“殿下有所不知,一來為了逼真,微臣這般做才不會引人疑心,二來,我那三弟是個登不得檯面的,少不得些教訓,省得他日後再給我們添亂。”姜承文說道。
“原來如此。”明翼霎時一笑將跪在地上的姜承文扶起。
“ 僅是這樣做也不全然是壞處,只站在我這一邊的朝臣子弟皆被我二皇兄連同齊琅打壓,可除了你姜家是個特殊的被我藏在暗處,你知是為何嗎?”明翼挑眉,面上玩味頗重。
“這……微臣不知。”姜承文道。
“唔,你附耳過來……”明翼道:“便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