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他也要狠狠收拾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瞞著自己一星半點!
巡視鋪子的事只能暫且放在一邊,穿越來這麼多年,來京城也有快一年了,葉婉還沒見過別國出使,這樣的熱鬧她也不想錯過。
禮部那邊準備許久,將驛館、守衛等都打理得妥妥當當;官員們也俱默默做了嶄新的官服;各家的夫人小姐們得了這個由頭,新衣裳、頭面更是不要錢似的往家搬,倒是便宜了萬和商場,一時間生意暴增起碼三成。葉婉瞧準這個時機,吩咐樁子爹那邊,加緊趕製出一批琺琅物件來,等倭國的使臣前來,好大大地敲他們一筆銀子。
這天,天氣晴好,前方驛站傳來訊息,倭國的使臣今天就能到京。原禮部尚書井元青,被凌雲太子揪住了幾個錯處,一貶再貶,如今去御馬監領著幫小太監養馬去了,新上任的禮部尚書是陳梅兒的堂哥陳華。這個陳華今年不過才而立之年,卻極是通達事故,再加上有未來小舅子凌雲太子在背後撐腰,短短几月,就將禮部整治得老實許多。他接到訊息,馬上整理好衣冠,帶著禮部一干官員,趕到西城門去迎接。
京城中的百姓紛紛翻出自己最好的一身衣裳,換了就忙忙到街上去看熱鬧。炎麟國的百姓,自詡大國之民,斷不肯叫人輕看了去,雖然與倭國仇恨不淺,聽聞倭國來使,俱是隆重待之,以展現炎麟國的禮儀風範。
陳華等人在城門處侯了許久,遲遲不見使臣的影子,不得已使了人出城去探明情況。不多時,那人帶了個武士打扮的人回來,小聲在陳華耳邊回稟了幾句,陳華的臉色就有些黑了,揮手讓手下退到一邊,對那武士道:“本官等在此恭候已久,森吉英親王緣何還不進城來?”
“陳大人,”那武士極其敷衍地拱了拱手,操著一口彆扭的漢語道:“我國親王身份何等尊貴,理應貴國皇帝親自出城去迎,貴國這般慢待,親王大人是不會進城的。”倭國人幾乎與蠻夷等同,向來自高自大,明明是打不過炎麟國,來求和的,偏還要擺些譜出來。
陳華微不可見地皺皺眉,一甩袖,傲然道:“來使忒也無禮,我國皇帝陛下千金之軀,豈有委身出城親迎小國親王的道理?來使還是去回稟貴國親王一聲,莫要讓人笑話爾等不知進退!”
“哼!陳大人,鄙人勸你,還是去回稟貴國皇帝陛下,請他來親迎的好,不要鬧出不愉快來。”陳華傲,那武士比他還傲,鼻孔都要撅到天上去了,說了半天就是不肯鬆口,非要讓蔚謙親自來迎接不可。
正在陳華氣得頭上冒煙,同是來看熱鬧的葉婉和蔚凌羽分開眾人,上前打量了那武士幾眼,對陳華道:“陳大人,你跟個不開化的蠻人較個什麼勁兒?他們不願進城就讓他們在城外待著去吧。”
“蔚世子、長公主。”陳華拱手施禮,見這二人來解圍,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二人俱是與皇上關係親近之人,有他們做主,就是辦砸了差事,也有他們幫著自己分擔。他這邊剛放鬆了心絃,一聽葉婉這話,心又提了起來,躊躇片刻,小聲道:“這不好吧?怎麼說也是他國來使,這般怠慢…”
“說得好聽是出使,說白了還不是來求和的。求和還敢擺譜,真是老壽星上吊,嫌活得長了。”葉婉輕嗤一聲,轉身凜然一震手臂,對圍觀的百姓朗聲道:“炎麟國的子民們,倭國人向來殘忍好殺,咱們有多少無辜百姓喪命他手且不說,如今他們戰敗,主動求和,到了大門口兒了偏又知死活,讓咱們的皇帝陛下親自出城去迎接一個小小的親王,你們答應麼?”
那些百姓即使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也將禮儀看得極重,先見禮部的官員們只是候在城門內等著迎接使臣,本還腹誹不已,覺得那些官兒們有些小家子氣了,後卻見來人如此無禮,口口聲聲要皇上去親迎,心下就不悅了,現下又被葉婉這麼一激,立馬就有人出聲嚷道:“不答應!不答應!”有一個兩個的帶頭,片刻就有十個百個跟著呼應,轉眼圍在城門口的百姓都大聲喊起來。
那武士被這突起的聲勢嚇得臉都白了,他與炎麟國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愚昧的國家一味地講究見鬼的禮儀,好說話得很,這回怎麼忽地強勢起來?森吉英吩咐他來說讓蔚謙出城去迎接,只不過是想先給炎麟國一個下馬威,他們萬萬想到,竟叫人給懟回來了。武士額頭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他倒是個能屈能伸的,見此情形,連忙換上笑臉,給己方尋了個臺階,對陳華道:“陳大人,咱們倭國不知道貴國的規矩,既是如此,那就請陳大人去城外迎接親王大人吧。”
陳華皺眉思忖,他只是個吏部侍郎,親自出城去迎接一國親王也不算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