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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帶著寧嘉樹到了片場,裡面正好在拍戲,小梁示意他不要說話,就帶著他站在一個角落裡站著。
前面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
寧嘉是個高,伸長了脖子就看到了那幾臺攝影機對著一個女人。
只見她穿著農村婦女經常穿的大花襖,肥肥大大的黑棉褲,梳了一個農村裡結婚的婦女才梳的髮髻,腦門前一縷劉海,小臉蛋塗得黧黑,臉頰上還有兩團“高原紅”,若不是那雙明亮靈動的眼睛,寧嘉樹還真的認不出了這是他的老婆。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就嫁了你這個好吃懶做的男人……哎……”小女人一邊哭一邊罵,大喇喇地往地上一坐,兩腿一伸又開始了又是哭又是罵。
寧嘉樹:“……”
雖然知道是演戲,寧嘉樹看著還是有一點目瞪口呆。
這就是安歌說得為自己量定做的角色?
這就是她說的符合自己的氣質?
她的氣質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他忍不住在心裡把陳琛罵了一通。
還沒等到他在心裡嘀咕完畢,那邊安歌已經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扮演她丈夫的男演員,對著那男人又是捶又是踢。
扮演她老公的演員躲了幾下,一邊躲一邊吶吶地辯解著,可是安歌的蠻勁上來了,拽起了胳膊就要咬,她“老公”急了,一巴掌扇了過去,安歌被他打了一個趔趄……
“住手。”
寧嘉樹脫口而出,一個健步就如豹子一般衝了過去,一把拎起那個男演員揮拳就要打……
“停……”在監視器面前的陳琛氣得大叫。
這是什麼人闖了幾進了鏡頭。
安歌只覺得眼前一花,只看到一個軍綠色的影衝了過來,她沒來得及細想,就下意識地從地上直接就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寧嘉樹:“你瘋了……”
寧嘉樹被她抱住了胳膊,怕傷到她不敢使勁,呼呼地喘著粗氣,憤怒很厲地目光,緊緊地瞪著那男演員。
對方嚇得雙手抱起了腦袋。
圍觀的人群和工作人員都被嚇了一跳,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什麼人啊,跑進片場搗亂……”工作人員圍攏過來。
“你幹什麼啊,這是演戲呢。安歌緊緊地箍著他的手臂,又氣又急。
“我……”寧嘉樹看了看這狀態,腦中才有幾分清醒,可是臉色依然狠厲:“我就是看不得別人碰你一根汗毛。”
他看著安歌微微紅腫的臉頰,心疼得要命。
“那你就別來,別看。”安歌說著甩下了她的手,氣呼呼地走到一旁的休息區,端起了一個大茶杯咕嚕咕嚕地喝水。
剛才又哭又罵,嗓子都喊疼了,拍了幾條都沒過,好不容易進入了對方進入了緒,被寧嘉樹給破壞了,簡直就是氣人。
這邊齊大明和陳琛早就認出了寧嘉樹,連忙笑著跑了過來。
“哎,哎,嘉樹啊,你怎麼來了?”陳琛笑著打招呼。
“……”寧嘉樹抿著唇沒理他。
“他來探班唄,這麼些天不見安歌,不是想得慌嘛。”齊大明瞅著他的臉色不對,知道他是剛才“入戲太深”連忙開起了玩笑。
“哦,這樣啊。”陳琛笑了笑,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遞給了他:“才來吧,那就歇一會兒,正好我們也拍了一個早上了,這會兒也正好喲啊歇一會兒。演員都疲了……”
寧嘉樹沒去接他的香菸。
陳琛拿著香菸的手僵著,臉色有一點尷尬,齊大明順手接過去,拍了拍寧嘉樹的肩膀:“怎麼?心疼了?這是拍戲啊,你得知道你們家安歌是一個演員,這在拍戲呢。”
“拍戲也不能真的打吧,你們不是有什麼……借位嗎?”寧嘉樹冷著聲音說:“這小子再敢動安歌一根汗毛,別怪我下手不客氣了。”他狠厲地說。
“借位?”齊大明楞了一楞,“這個是有的,可是……”他說著又瞥了一眼陳琛,那意思“你也得哄哄啊。”
陳琛暗自無奈地搖了搖頭,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那個……這場戲是比較關鍵的,主要是說明了女主人公格的變化,角色的緒起伏較大,心理變化也很多……安歌拍得很用心,而且也是她自己主動要求對方男演員是真打的。”
“她說真打就真打……”寧嘉樹冷笑道。
“對,我說真的打就真打。”安歌喝完了水,從旁邊的樹蔭下走了過來,抹了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