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劇組收工之後,安歌幾乎是懷著憤恨的心情回宿舍。
一路上在心中把寧嘉樹問候了個遍。
這個男人,昨天說什麼了?質問她:“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今天居然還派了臥底來看著她,監視她的行蹤。
他以為自己是她的什麼人,居然還使出了這樣的手段。
他也不想想以前他是怎樣對待她的,以前是如何殘忍地踐踏著她對他的感情……哦,現在他來討好了,他覺得他是降尊紆貴,自己就該感激不盡,就該跪舔著上前……他做的是什麼美夢呢。
安歌氣呼呼地走在路上,想著心事,差一點撞上了迎面的來人。
“哎呦呦,安歌,想著什麼呢,嘴裡唸唸有詞的,走路都不好好走了?”
仔細一看,是江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安歌見到是他,不情不願地站在原地,愛理不理地嘟著嘴唇不做聲。
江峰低了頭仔細地看著她的臉色:“怎麼不開心了?誰惹你了?跟峰哥說說,峰哥幫你去解決。”
安歌心想,得了吧,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我才不跟你說呢,說了少不得你又把我給出賣了。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江峰失笑:“安歌,你撒謊的水平有待提高啊,這小臉都氣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麼,怎麼不願意跟我說啊,你不是還叫我一聲峰哥嘛,有什麼事情不跟峰哥說,跟誰說去。”
說著就拉著她去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來,安歌,我好歹也是舞蹈隊的隊長,咱們隊員有了情緒波動,我也得關心教育啊。”
安歌被他噎得沒話說,又想起平日裡江峰對自己的照顧,只好嘆了一口氣,遠遠地坐在了長椅的另一端,依然搖了搖頭,竭力輕描淡寫地說:“真的沒什麼,就是這劇組的演員拖了這麼長時間老是不定下來,惹得人心煩。”
江峰蹙眉又似乎是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為了這個不開心啊。”他說“其實也沒什麼什麼可不開心的吧,我聽說最多明天就要劇組就要決定了,你再耐心地等等吧。”
安歌嗯了一聲。
江峰看著她臉上陰鬱煩憂的表情,又有些不放心地問:“安歌,我看你最近挺不開心的,是這個劇組選角的事情讓你煩惱了嗎?”說完他也覺得有點無可奈何,“是啊,也真的是巧,咱們舞蹈隊又是你們三個入選了候選人,免不了又是一番爭鬥,我看啊,你們幾個就是冤家路窄。”
又問:“聽說男一號是韓曉雅的堂哥?”
安歌點了點頭。
心裡想,何止是我們三個,現在不是又來了一個嗎?堂妹,表妹反正都是妹。
江峰說:“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昨天聽說你和韓曉雅吵了一架,聽說吵得還挺兇的……安歌,我可是有一陣子沒看到你和別人吵架了,沒想到你還真的有脾氣了。”
“她腦子有病。”提及韓曉雅昨天說得那些話,安歌依然覺得很刺心。“她那個堂哥不理她,不幫她說好話,她拿我撒氣。我又沒惹她。她也不想想是為了什麼,自己演戲沒個演技,心思都花在了跟別人明爭暗鬥上面,不去好好的琢磨演技,琢磨角色,跟我吵吵,我又沒讓她哥不護著她,又沒讓她哥不為她說話……她跟我吵,說得那些……難聽話,我不跟她吵架才怪呢。還真的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
江峰哦了一聲,又問:“她說你什麼了?”
安歌道:“還有什麼?不就是那些話,說我……”她住了嘴,實在不想起重複那些,只含糊其辭地說:“反正就是那些難聽話,你想也能夠想到的。”
說完又恨恨地說:“真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心思那麼齷蹉。”
江峰嗤地笑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音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頓了一頓,又說:“我可是真的聽說了,咱們老劉同志當年可是跟咱韓政委對上眼的,可不知道怎麼就被某人捷足先登了。老劉到現在還沒有結婚,就是受了那時候受了刺激。當年劉老師和某人還是好朋友呢。真的是夠操蛋的。”
安歌早就猜到了姜美鳳和劉老師之間有著恩恩怨怨,只不過沒想到姜美鳳會那麼大的膽子把自己的女兒放在劉春華手底下練舞。
江峰看出了她的疑惑,說:“這就是姜美鳳的厲害了,就是把自己的女兒放在了她眼皮子底下,膈應著老劉。老劉要是針對吧,她說人家心眼小,是打擊報復,那韓曉雅畢竟也有一半的血統是姓韓啊,那韓政委能不心疼嘛,要是不當回事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