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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吟風仙君

定能多裝一些。

後園子樹很多,我就躺在一棵樹腳下,不一會兒就覺睏意上來。於是捏決招來一片寬大碧綠的葉子蓋在麵皮上遮住眼睛,便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頗為舒暢,難得我做了一個將道殊當作我座前童子呼來喚去,讓他給我端茶送水的好夢。可惜最後一聲似十分不耐煩的低喝將我給吵醒了來。

低喝喝的好像是我的名字。

我睡意惺忪地張開眼,恰恰對上道殊那雙冒著汨汨寒意與怒意交加的眸子,霎時瞌睡全無。

瞧他那恨不得將我剮了吃了一半的樣子,莫不是在恨我中午吃了他的飯食罷……

我望了望四周,見天色漸暗,咧嘴乾乾笑了兩聲:“啊呀!神君你怎的才回來,中午的菜都涼了。想必神君定是在天后那裡用過午膳了,這裡的飯食不吃就浪費了。”

“所以?”

我道:“所以我給吃了。”

“流錦,你還曉得本君被天后召去了,啊?”看樣子道殊的情緒極不穩定,不曉得是不是在天后那裡受了什麼難以忍受的刺激。

我好聲氣道:“今日午時不是天后差人來請你的麼,我當然知道。”

來了又來了,道殊衝我露出一個森森的笑,我每每看到他這個表情就曉得大事不妙。只聽他輕佻佻地問我:“來流錦給猜猜,天后找本君幹什麼了?”

我老實道:“我猜不出來。”

哪曉得下一刻道殊竟毫無預料毫無風度地對我大吼一聲:“天后斥責本君勾(蟹)引仙子,不知收斂,荒淫度日,連帶著對本君說教了一下午,這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

我委實被他嚇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道:“咦,我何時幹了這等好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不過真是幹得太好了。”

“流錦!”

還真莫說,道殊一怒,我就有些懼他,說話也有些不順暢起來:“幹、乾乾嘛?”

我倚在樹腳下,道殊突然湊近我,眯著鳳目咄咄逼人道:“你老老實實給本君交代,上午將畫瀲仙子弄哭了究竟說了些什麼,使得她在天后面前參了本君一本?”

我擺擺手,不甚在意道:“呔!那哪兒是什麼大事兒!”

“到底說了什麼?”

他直勾勾盯著我實在讓我有些發慌,我便認真如實道來:“我跟她說你在和別的仙子雙修,讓她排隊改日再來。”

當即道殊的麵皮就青白交加,我有些被嚇到了,推了推他:“喂,你要不要緊,莫不是舊疾突發了罷?”

道殊寒磣磣盯著我,陰森森放狠話道:“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本君捏死你?”

我忙捂緊了嘴,猛搖了搖頭,看到他臉色愈加陰寒頓覺不對,復又點了點頭。我搖頭是想表達我沒有胡言亂語,我點頭肯定是相信他能捏死我的。

誰讓我在他面前無人格……

半晌,我身子都僵了,道殊才遠離了我站起身來,轉身而去,幽幽道:“知道畫瀲是誰麼?你也敢招惹?”

我順口問道:“是誰啊?”

一陣風飄過,幾片綠葉紛紛拂風而落。他身影漸遠,聲音飄忽得若有若無:“天后親自為本君定下的未婚妻。”

***

我委實沒想到,道殊那廝竟還有個未婚妻,而且還是一隻傲驕鳳凰。我怕我是得罪了那隻鳳凰。

說起來這都怪道殊,未婚妻來看他他不待見不說,還要讓我去打發。你說這打發也就打發罷,偏生他也不提點我畫瀲是他未婚妻一事,我果真將畫瀲仙子打發走了,結果卻又惹來兩頭恨,委實是冤屈得很。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畢竟我在我們魔界如何說也是一個風雲人物,若是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來,也白遭我在魔界三萬年於父尊的淫威,和萬千魔女的嫉妒眼紅之中,摸爬滾打的青蔥歲月了。

這也倒罷,關鍵是……最最可恨的就是這個關鍵……道殊向來以欺辱我為樂,有了畫瀲仙子那一回之後,每每焱採宮另有花痴仙子慕名來訪時,他皆會讓我去應付。

若要是我敢在仙子們面前提及火神在雙修云云,道殊會不給我吃飯。於是這個險我不能冒,遂那些仙子來時我時常會好說歹說,神君今日在練字神君明日要習畫,一通口乾舌燥之後,仙子們才肯絞著手帕離開,還附帶贈我幾隻白眼。

既是附贈的,我不收白不收。

仙子們走後,道殊那廝又恰恰能拿捏好時辰,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身後,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