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來到了建設工地,福伯從流民中招募而來的那十幾個木匠此時正帶領著數十個青壯流民在忙活。
學堂的主體經過這十幾天的忙活,已經初見雛形了,按照李林的計劃,學堂的初期建設並不算大。
主要就是由食堂、教學樓、宿舍這三部分組成,其中教學樓有兩棟,宿舍也有兩棟,一共分上下兩層,宿舍又分男女兩部分。
而讓李林感到慶幸的是,現在建學堂不用花錢,樹,山上就有,而人工,因為請的是流民,他只需要早晚付出一碗粥就行了,不然他還真沒錢付給那些人!
在工地裡轉了一圈,他確認了所有的建設都是按照他出的圖紙來進行的,李林也就放了心,隨即他就返回了家裡。
剛到家裡,福伯就找到了他,臉上還有著一抹焦急之色。
“呃,福伯,出啥事了?瞧把你給急的,鬍子都快撅起來了。”
福伯說道:“打起來了,隔壁王莊的大管家剛才帶人扒了我們的水渠,說是我們挖的水渠影響了他們的灌溉,還說要我們賠償!”
“嗯?啥情況?這都啥月份了?怎麼就影響王莊的灌溉了?你說清楚一點。”李林不解的問。
於是,福伯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王莊跟李家莊相鄰,在李家莊外有一條小河,李家莊在上游,而王莊則是在下游。
王莊的莊主名叫王仁友,跟李家一樣,也是一方豪紳,兩家以前也因為一些小矛盾而起過一些衝突,但並沒有鬧大,但兩家也一直都在暗中較勁兒!
今天李林讓人挖的第一條水渠剛好挖通了,於是,福伯就讓人試了一下,不出意外的是,水被成功的灌溉進了田裡。
然而,這件事情被王莊的人知道了,在這個乾旱的年月,能夠把水引進田裡,這可是一件大事兒!
而李家莊最近發動百姓搶種土豆和紅薯這件事情早就已經被王莊的人看在了眼裡,剛開始的時候,王仁友還嘲笑過,並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裡。
只是,這水渠一通水,王仁友就坐不住了,在聯想到李家莊最近的動作,他就趕緊把管家給叫到了跟前。
因為兩家一直都在較勁兒的原因,王莊可不能輸,更不能讓李家莊過得比自己好,尤其是李茂華已經死了,在王仁友的眼裡,李林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小崽子,他根本就不把李林放在眼裡!
於是,王莊的管家就帶著十幾個家丁找了個藉口,強行把剛挖好的水渠給扒了,可是李家莊這邊的人就不幹了,幾十號人辛辛苦苦挖了半個多月,就這麼廢了,那能行嗎?
所以,兩方人馬就當場打了起來,聽完福伯的解釋,李林也沒有著急,他在院子裡來回走了兩步說道:“福伯,只要沒死人就行了,王莊那邊你先別管,讓人繼續開挖水渠,呃,此外,再多找一些人,光挖水渠還不行,還得挖水庫!”
“啊?不管了嗎?少爺,咱們這邊可是傷了好幾個人啊,難道就不追究了嗎?”福伯問。
李林呵呵一笑,“先不管,你按我說的去做就是,那個受了傷的人,這幾天就別幹活了,讓他們好好休息。”
福伯被李林的話給氣的夠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林,自家這個少爺是不是太軟弱了?之前柳家上門來找麻煩的時候,不是還表現得挺強勢的嗎?怎麼現在一遇到王莊的事情就軟了?
可是他也沒辦法,李林現在是家主,說什麼就是什麼,福伯最終也只能嘆了口氣,然後就走了。
看著福伯離去的背影,李林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
“王莊?呵呵……”
王家莊,莊主王仁友此刻坐在自家的院子裡正在聽大管家的彙報。
“老爺,你說李家那小子是怎麼想出這個好主意的?他居然讓人在河裡用石頭壘成了一道攔河壩,然後把水送到了挖好的水渠裡,這樣一來就能把河裡的水送到了田裡。”
王仁友哼了一聲,都說李家那小崽子是個書呆子,看來他並非傳言中的那樣啊,“去,給我找人,咱們也要挖水渠,既然有了這麼好的辦法,那我們也得要挖。”
管家連忙應是,“是,老爺,呃,只是李家莊在咱們的上游,雖然咱們剛才扒了他們的水渠,可是,李家莊的人是不會放棄的,現在到處都在乾旱,河裡的水也不多,他們在上游一攔,咱們下游的水那就更少了。”
王仁友哼了一聲,說道:“先不要去管這件事情,等水渠挖好了,他們能攔,咱們就能扒,現在李茂華死了,就只剩下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