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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定結不成啦。”

“你究竟想幹什麼?爾忠國!”叫著,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憤懣充斥全身。

“恐怕要提前恭喜你——當寡婦了。”他遺憾地說道,又露出嘲諷之色。

就在這時,市中心的方向傳來一連串爆炸的聲響。

一陣眩暈,我站立不穩,難道春樹已經……

勉強穩住身體,我顫聲對他說道:“你好歹毒,你怎麼能……爾—忠—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這個殘暴的狗特務!”我哽咽著吐出這些字,腳底的地面像被抽走了,一個勁兒往下陷。

爾忠國收起不羈之色,頗帶同情地扶住我的肩膀,一雙眸子看著我,帶著攝人魂魄的力量。

“唉,你已經偷走了一顆心,何苦再佔著另一顆無辜的?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痛苦地搖搖頭,緊咬著唇。春樹的罹難是我造成的,沒有我,他不會出事。

耳邊響起疾馳的馬蹄聲,又有三匹馬飛奔至爾忠國面前。“撤吧,老大!”一個聲音從馬上喊道。另一人已經利索地解開馬車的套具,將馬解放出來。

爾忠國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一個翻身躍上馬,棄我而去。

“爾忠國!你不得好死——”我朝那矯健的背影咒罵道。這條毒蛇,毀了我的人生不說,還蓄意謀殺了我最在乎的人。

我跪在地上,悲愴地仰望廣袤的天空。老天爺,你為什麼就是不長眼,要報應也該報應在我一人身上,是我把他牽扯進這個時空的,是我連累他遭殃的,為什麼不懲罰我?

獨自在曠野裡佇立著,品嚐漫無天際的痛、品嚐失魂落魄的悔。天與地之間的我是如此的渺小又卑微,一無是處。

風沙沙地吹過,像要帶走我孱弱的軀體又似在嘲笑我的無能。喬泰說過的話迴響在腦際:“任何男人遇到你都會栽跟頭!”

我是禍水!我是禍水!是我禍害了池春樹——一個對我用情至深的人!

此時,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獨留我一人坐在曠野裡苟延殘喘,痛不欲生。

遠處響起陣陣清脆的馬蹄踏地之聲,一片煙塵隱隱滾動而來。塵土飛揚之中,一彪人馬轉眼已至眼前,來人中打頭的竟然是吉祥歌舞廳現任老闆季先生,隨行的正是護場子的幾個保鏢。

“柳小姐,你沒事吧?”他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狐疑地問道。

“有人給我們留口信說你被劫持到了這裡,原本打算開車來,但有段路被炸得不像樣,車開不來,只得租了馬,可好找到你了。趕緊回吧,城裡亂了套,又要戒嚴了。”

回城的路上,季先生告訴我剛才一幫神秘人趁著迎親隊伍經過濟生四路東和電影院(日軍電影院)之際劫持了花轎,並趁亂襲擊了正在看電影的日軍,打死了不少日本兵,傷者更多。那幫人還幹掉了城裡一個大漢奸和他一家老小。

聽到此,我【炫】恍【書】然【網】大悟,急忙問季先生是否知道我家先生有沒有出意外?他告訴我池春樹被幾個日本憲兵帶走了,但是看樣子不是逮捕他,因為那些憲兵對他很客氣,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心裡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隨即暗自將爾忠國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個狗特務總是喜歡給人精神折磨。他強行帶我離開興福鎮那夜也是如此,謊稱池春樹被殺了,然後變態地看看我痛苦萬狀的模樣。

當天,全城戒嚴,如臨大敵。

鄒淼玲起初挺為小鬼子們遭殃的事情高興著,但一想到婚禮被攪黃了,又不開心起來,哀嘆新郎倌池春樹大人真慘,眼睜睜看著新娘被人劫走救不了也就算了,還被弄去替那些缺胳膊折腿的倒黴蛋療傷,真是晦氣。

我想遞訊息給池春樹報個平安,可聯絡不上,也不找不著能送信的人,急也急不來,只有等風聲過去再說。

鄒淼玲拉我到裡屋,神秘地告訴我她最近忙是因為高銘銳不久前跟新四軍潛伏在漢口的地下組織聯絡上了,雖然目前他倆還在考核階段,也只能接觸地下黨外圍組織,但從今往後可以真正開展有意義的活動了。我納悶他們是如何聯絡上的,因為目前漢口地下黨的處境可謂異常艱難。鄒淼玲告訴我高銘銳不是記者嗎,有的是辦法。我不得不驚訝小資情調極濃的鄒淼玲居然變成激進青年了,匪夷所思。要知道她可一直是視政治為糞土的物慾主義者,不曾想回到七十年前反而變成又紅又專的革命青年了。

感慨之餘,我告訴鄒淼玲我也想成為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