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這樣一來,朝廷的注意力就會放在內部爭鬥上,而忽略了西邊的動靜。”
“可是因為我的出現,讓你們的計劃產生了變數。”唐安順著她的思緒說道,“藍海棠沒死,你們後面的計劃就沒法實施,而神武教聖女親自出手卻無功而返,也讓你感覺到臉上無光,所以後來在書院,在鹿山,你才會接二連三的下手。”
蘇媚兒道:“你說的都對,但是這幾次看來萬無一失的刺殺,卻都因為你而功虧一簣,你說你是不是很該死?”
“這麼說來,好像我的確可惡。”唐安苦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從第一次刺殺失敗,你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汴京城一定會秘密暗查此事。而大唐飛天門的本事,你也應該很清楚。所以你乾脆打著魅舞妖姬的名號,光明正大的進入了汴京城,當你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的時候,反而是最為安全的時候,因為“魅舞妖姬”四個字,已經成了最好的掩護。你前來挑戰柳傾歌,無非是要在一個最為光明正大的場合,說出你遠來大唐的‘秘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逃婚’而來,從此和夏國再無瓜葛。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對你產生同情,更不會懷疑你有不軌之心,對不對?”
“不僅如此,奴還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東方軒輊‘結交’,然後把臂同遊。誰又能想到,我們看似遊山玩水,實際上卻是在設計顛覆你們大唐的陰謀呢?”蘇媚兒笑了,兩隻眼睛如同新月。“如果不是那個傢伙太白痴,奴覺得我們的計劃還能進行的更為順利。”
想起東方軒輊綁架柳傾歌的幼稚舉動,唐安感同身受:“他的確是個白痴。”
“不過白痴也有白痴的好處。”蘇媚兒繼續道,“正因為他的白痴地綁架了柳傾歌,致使你找上門來,上演了一出大鬧相國府的好戲,害的他父親臉面全無。這是壞事,卻也是好事。東方相國藉機向皇上提出回嶺南老家省親,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因為丟了面子,無顏繼續留在京城,想要出去避一陣子。你們的皇帝自然更是歡喜,因為他不在京城,皇帝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清理眼中釘,進一步削弱他的權勢。可實際上…據說南疆大將軍聶萬城的父親犯了死罪,是東方相國保全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這番話說得很含蓄,但唐安卻聽出了弦外之音,訥訥道:“他…要起兵造反?”
蘇媚兒笑道:“只怕現在…南疆大軍已經快要揮軍北上了……”
好一個狗賊!唐安攥緊拳頭,抬頭看向蘇媚兒:“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
“唉!”蘇媚兒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十三年前和東方遠行合作的人是誰?”
“凌冰焰?”
“不許你直呼師傅的名諱!”蘇媚兒瞪他一眼,這才道:“不錯,當時制定計劃的,恰恰是上一代的神武教聖女。她的遺憾,不希望在奴身上重演,所以她全力舉薦奴制定一個更為完美的計劃。如果計劃成功,那神武教在夏國的地位將更加穩固。”
“你是說…西域陳兵擾邊,四鬼鬧汴京都是你的主意?”
“不錯。”蘇媚兒有些得意的揹負雙手,目光如刀:“我們雖然答應了和東方遠行合作,卻也不能不提防他拿我們當傻子耍,我們要看到他的誠意。整個西陲的邊軍,就是他送給我們的禮物。所以當初我們謊稱派了五萬流寇擾邊,實際上卻暗暗集結了十五萬大軍,準備一舉攻破大唐邊防。但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從來沒有在西邊沾到什麼大便宜,歸根到底因為有一個用兵如神的老將軍戰凌雲!”
“唉,說實話,透過這些日子以來的接觸,奴都有些佩服他了。他知道自己對於西域的重要性,也看穿了我們想要生擒他打擊西域守軍氣勢的目的,所以丟了谷城之後,他寧可揹負罵名,忍辱負重一直不停地逃,就是為了讓我們生擒活捉他的計劃落空。哪怕現在他已經死了,卻仍舊能把我們大軍牽扯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當成猴子一樣耍的團團轉。奴覺得,用‘戰神’二字來形容他一點也不過分。有時候我忍不住在想,如果大唐多幾個像他一樣的人,我們還會不會有揮軍東進的勇氣?”
唐安不屑道:“只老將軍一人,已經讓你們一籌莫展了。更何況,你們現在好像也沒有攻破我們的邊防。”
“時候不到而已。”蘇媚兒搖搖頭,不屑地笑了笑:“要拿下西域,我們何須等到彭遠征的援軍趕來?”
唐安心中一凜。
是啊,如果他們真的圖謀西域河山,破了谷城之後才是最好的時機。那時候,邊疆很多人還矇在鼓裡,來不及集結戰陣。如果當時西域狼騎驟然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