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在下老遠看見你,知道你必定就是那位天下第一的傳人!什麼?你是飄香院的?開個價吧,爺不缺銀子!十兩銀子?打個折怎麼樣?”
“仙子留步!你一定就是慕仙子了!在下…咦,旁邊這孩子是你兒子?咳咳…沒事帶孩子瞎晃什麼,趕緊走人!”
“這位姑娘,你胸口這麼飽滿,在下懷疑你私藏武器!操!你這賊婆娘居然敢打老子…你姓王?兵部王大人是你爹?呵呵,一場誤會,王小姐千萬不要介意…”
這樣的場面,每天都在上演著。如今城守的名聲,已經隨著一個個被調戲的少女擊鼓投案而變得一片狼藉。
時間一天天過去,等待,也變成了一種煎熬。雖然每天還是有數不清的人聚集在城門處,但從人們眼神中散不開的失望不難看出,他們的情緒已經從一開始的翹首期待,演變成了如今的望眼欲穿。
第七天。金燦燦的太陽已經偏西,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西玄門處。
這個時間,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進城了,四個穿著甲冑守守在城牆下計程車兵,已經有兩個撐著紅纓槍倚著城牆開始打瞌睡,剩下的一個絡腮鬍子和一個三角眼士兵正不鹹不淡地講著葷段子,不時傳出一陣淫蕩的大笑聲。
面朝外的三角眼無意的一瞥,發現遠方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正款款走來。雖然隔得老遠看不清模樣,但只看她那動人的體態,便知道是個一等一的絕世尤物。
“咕咚!”
三角眼吞了口口水,用肩膀蹭了蹭仍口若懸河的大鬍子,道:“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仙子?”
大鬍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轉過頭去,見到那白衣女子的身子,一雙眼睛也亮了起來。
“你還真當咱們就這麼好運,能碰到那勞什子仙子!”大鬍子滿不在乎地說著,眼睛卻猶如餓狼盯著獵物,將那白衣女子從頭到尾打量了好幾遍。
“嘖嘖,老子當兵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正的妞。她是不是仙子我不知道,不過老子保證,晚上肯定能讓她爽成仙子!”
三角眼微微皺眉,似乎感覺那裡不妥。他仔細思索半天,終於明白自己的不安來自哪裡。
那個女子…她實在是太從容了。
她不像尋常大戶人家的子女那般踩著小碎步,也不像農家子女那邊哼著小調蹦蹦跳跳。她高昂著頭,每一步都極有規律,既不快,也不慢,似乎陷入了一種美妙的節奏,淡定的讓人驚訝。
須知京城周邊雖然有三郡,但這段路卻並不好走。南來北往的商賈多了,一些貪財好色之徒時不時在附近出沒,打起了這些人的歪主意,官府怎麼抓都抓不乾淨。尋常能夠來這的女子,要麼是家住京城,到旁邊的農戶家採些蔬果,要麼就是和大股人馬結伴而行。
而這個白衣女子,卻就這麼兩手空空,一個人徐徐走來。
“喂!”大鬍子推搡了有些愣神的三角眼,露出一口黃牙嘿嘿笑道:“還愣著做什麼?這麼好的妞,讓給老子可別後悔!”
三角眼吞了口口水,眉頭皺的更緊了。道:“咱們…還是問問清楚的好。”
“我說你的膽子,怎麼比個娘們兒還要小?”大鬍子不耐煩地揮揮手,似是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大踏步衝白衣女子走去,還回頭衝三角眼吐了口唾沫,“呸!軟蛋!”
白衣女子離城門越來越近,容貌也逐漸清晰起來。待到大鬍子看清楚,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乖乖,這個女人…還真是美的不像人啊!
午後的城牆外,入眼是一片荒蕪的沙地。不遠處青山環抱,草木依依。白衣女子就從這一片黃綠交織的風景中走來,伴著絲絲清風,滿頭三千青絲飛揚。
和尋常大家閨秀不同,她一頭及至後腰的秀髮並沒有任何裝飾,就這麼散落開來。一張瓜子臉白皙的近乎蒼白,抿著的上下兩片粉唇之間,一道唇線如同用毛筆寫的“一”一樣,讓人無法從她的嘴角看出任何情緒。
最讓人難以忘記的,還是她那一雙眼眸。
淡漠、平靜、近乎麻木,就好像是木偶一般。在這樣一雙漆黑的眸子中,除了能看見倒影,再也讀不出一絲訊息。
所有的這些加在一起,讓眼前的女子如同山川上的萬年玄冰,渾身上下都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這樣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卻無疑更有徵服欲。大鬍子在短暫的失神過後,眼神中閃爍著的,是濃濃的渴望。
渴望將她緊緊壓在床上,肆意地撻伐。當她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