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憐惜。
當然,現在她並不在自己懷中,不過在他看來,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東方軒輊到了一杯茶,顯得悠然自得。他並不著急,因為她知道柳傾歌會對自己投懷送抱,迫切佔有一個女人的身子,那是最下乘的手段,也失去了閨房談情的樂趣。
東方軒輊自顧斟滿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送至柳傾歌面前,道:“美人在側,豈能無酒?柳姑娘,你我二人共飲此杯,如何?”
“傾歌從不喝酒。”柳傾歌淡淡道。
東方軒輊面色一變,道:“我讓你喝了它!”
柳傾歌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東方軒輊滿意地笑了笑,道:“這才乖嘛。”
“傾歌今天來,不是和東方公子喝酒的。”柳傾歌道。
東方軒輊微微一笑,掏出一張字條,上面娟秀的字跡正是出自鳳之嵐之手。
“我明白。你能來這裡,還不是因為它麼?”
柳傾歌眼睛一亮,道:“傾歌既然已經來了,還請公子遵守承諾,將它毀掉。”
“不急,不急。毀掉它並不麻煩,但在此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東方軒輊笑道,“自從在飛雪悅蘭閣第一次見到你,軒輊便對你念念不忘。以我的身份,能看上你一個小小的舞姬,不知道是你幾時修來的福分。但是你倒好,居然敢回絕本公子,而選一個低賤的下人,你真是讓我好生失望。”
想到唐安,柳傾歌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縱使公子你有錢有勢,在傾歌心目中,卻也不急他萬一。”
“不及他萬一?”東方軒輊豁然變臉,道:“他就是一個下人、一個無賴、一條狗!本公子哪裡比不上他?”
柳傾歌面色不悅,精巧的眉毛微微皺起,似是對東方軒輊侮辱唐安而感到不滿:“在我看來,你哪裡也比不上他。”
“好,好!”東方軒輊先是氣的臉色煞白,繼而怒極反笑:“但是你別忘了,現在你在我的房間裡,一會兒還要任我玩弄。可惜…他若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盡屈辱,不知道會不會很難過?”
柳傾歌面帶怒色,道:“東方公子,請你自重!“
“什麼叫自重?就憑你一個賤人,也配跟我提這兩個字!”東方軒輊大聲道,臉上帶著一絲病態的潮紅。“你要知道,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我讓你怎麼樣,你就要怎麼樣,本公子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柳傾歌面色有些憤怒,但自知眼下根本沒有和他翻臉的資本,只能緊抿著嘴唇,小拳頭攥了起來。
似是覺得有些失態,東方軒輊整理了一下儀容,笑道:“你不是想要我燒掉它麼?”
說著,他掏出火摺子點燃紅燭,將那帶著所有秘密的字條點燃,一會兒便成了飛灰。
柳傾歌微微一愣,沒想到唯一要挾鳳之嵐的證據,就這麼被他給毀掉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燒了它?”
東方軒輊看著有些驚訝的柳傾歌,自顧說道:“因為在這相國府裡,還沒有誰敢不遵從我的意見。哪怕你現在從這裡逃出去,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會被家丁被狗一樣拖回來,你信不信?”
柳傾歌心裡一涼,難怪他這般有恃無恐,原來是早就有了打算。相國府這等地方,除了皇上是沒人敢擅闖的,看來自己根本沒有可能從這裡逃出去了。
“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這裡,但是那有什麼關係?我不是沒付出努力,只是你沒有珍惜。成人之美的好事,本公子一向幹不出來,橫刀奪愛的事倒是幹了不少。”東方軒輊得意地笑了起來,“所以,你別想著逃走,更別想著這輩子還能和唐安有什麼瓜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金絲雀、我的玩物!你身上的每一寸都屬於我,只有我才能碰你,才能佔有你,你明白麼!”
證據被毀,柳傾歌心裡的大石終於放下,帶著一絲緬懷的微笑,道:“這是不可能的。傾歌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給了一個人,而且這一生、這一世,也只會給他一個。”
東方軒輊如遭雷擊,片刻之後,像是一隻憤怒的獅子一樣怒吼道:“你…居然已經不是處子!你居然把自己給了那個無賴!哈哈,好!想不到讓我惦記了這麼久的女人,一個在別人眼裡高高在上的女人,竟然只不過是個無恥的婊子!”
像他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捷足先登的。柳傾歌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足以讓他瘋狂。
“傾歌還沒有做好共侍二夫的準備,所以…東方公子,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