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到不能自控,袖中小手緊緊拽住裙襬。
金蟬子聞說,道:“回女施主,小僧並非金蟬,而是金蟬子。”
金蟬子的話讓白骨恐慌,那麼生疏遠離,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小骨頭啊。”
金蟬子看著白骨,迷惑,不解,不知所想。
白骨看看金蟬子,激動,慌張,不知所以。
似乎很熟悉,又幾乎很陌生,在記憶中,遺忘了某年某月某個夏天。
金蟬子將千頭萬緒,萬般不解壓下,依然平靜地問道:“我應該記得你嗎?”
白骨道:“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無啟國中初相遇,我本是遺落路邊無人收殮的骸骨,你是隻活不過夏天的蟬兒,你飛落我殘骸之上,問我的理想是什麼……”
金蟬子迷惑地看著白骨,鬼母微微笑著,孫悟空與楊蓮低聲交談,獨眼鬼依靠在門口打瞌睡。
白骨閉上眼睛,淚珠兒滑落,思緒重回那在夢裡面出現過無數回的場景。
三百六十年前,無啟國荒草原地之中,一具屍骸不知道靜靜躺了多少年,盜取了天地造化,偷得了日月精華,慢慢的生出了靈智,她靜靜地看蒼狗變化,草木枯榮,一看就是百年。
一日,一隻蟬兒落在屍骸上,對屍骸說道:“你是誰?”
“我是誰?”
“你是誰?怎麼來問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從我有了靈智以來,沒人問過我是誰,在乎過我是誰,花兒草兒都叫我,白森森的骨架子。”
“這個名字不好,好長,不好記。”
“你是誰?”
“金蟬。因為我是隻金色的蟬,所以就叫金蟬了。”
“那我就叫白骨吧,因為我是白色的骨。”
“白骨你好。哈哈。”
“金蟬你好。嘻嘻。”
那個夏天,簡單幹淨,雲是白的,天是藍的,友情是透明的。
“白骨,你的理想是什麼?”
“什麼是理想?”
“就是想做,還沒有做成的事情,不過,將來一定會做成的。”
“哦,我的理想,能有好多好多的皮囊包裹住我的白骨,那樣,就沒人會怕我了。嗯,一定要一個美豔的,讓拋棄這具屍骸的漢子後悔一生。”
“屍骸的主人?你不是屍骸的主人嗎?”
“我當然不是,屍骸原本的主人,含著一口怨氣恨意,維持白骨不朽,恨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