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誰?正要繼續看下去,突然他餘光瞧見沙發上的人影迅速坐直了起來,接著……竟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東西!
“你……你別看!”她緊緊將它揣在心窩,像是寶貝般地保護著。
但再度與他對視的剎那,似乎他又與她腦海中那人的影像交疊住,讓她重重一愣!
“幹嘛這麼緊張?就不過是本記事本。”他聳聳肩,坐在她對面,蹺起二郎腿笑睨著她,“怎麼?在想初戀情人呀!”
“要你管。”她搖搖頭,想是自己剛睡醒,又恍神了。
“我是不想管你,但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歸我,你的心應該也在我的控制之中吧?”當知道他的女人居然想著其它男人的時候,那滋味還真不好受。
想他向來坐擁女人香,什麼時候讓一個女人如此奚落一旁。
“你太霸道了吧?”
艾愛看著他那張僵硬的臉孔,突然笑了,“別忘了我們才剛設下的賭局喔!搞不好是你先愛上我呢!”
“你說什麼?”他很意外地張大眼。
這女人在自大什麼呀!他愛上她?拜託……他邵寒這輩子可能早忘了什麼是“男女之愛”了。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所以老羞成怒?”玻�痦����滯腥��潘��
“我——”邵寒想為自己辯駁,但又作罷。
“怎麼不說了?”艾愛捲起嘴角,“無話好說了?”
“不,我是告訴自己,沒必要為了一個禁臠的話隨之起舞。”他冷然一笑,但這句話可惹惱了艾愛。
“你說我是什麼?”她瞪大眼,“別忘了,我們只是以物易物,我可不是心甘情願跟著你。”
她站了起來,迅速朝房間走去。進入屋裡,她便將筆記本放進行李箱,跟著又抱起棉被、枕頭,打算走出去。
可才轉身,她卻驚見邵寒已站在門口,將整個門給堵上了。
“你讓開,我要睡覺了。”她捧著這些東西,難道他還意會不出來。
“呵!你想去哪睡?”他雙手抱胸,嘴角微漾起笑紋,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女人如何的自掘墳墓。
“外面沙發。”她剛剛不就睡那兒嗎?
“不準。”他乾脆的回答。
“你!”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氣,來到他面前,“我都已經依約搬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知道我想怎麼樣。”他眉一挑,“『做我的女人』這幾個字代表什麼含義呢?別裝清純了。”
艾愛看向別的地方,死不承認這句話裡的曖昧,“對不起,我就是不明白。”
“哦!”揉揉鼻子,他笑出冷意,“這是情場浪女會說的話,太讓我失望了。不過,我倒寧可當成你是打算為你筆記本中的『他』守身,對不?”
“筆記本?!”她撫額大嘆,“你亂說什麼,我不理你了,讓我出去好嗎?”
“你真以為我會被你這種爛演技給騙了。”他走了進來,然後關上門,從裡頭將它反鎖上。
聽見房門鎮響起喀的一聲,艾愛整個人的神經全緊繃了起來……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一個身經百戰到可以偽裝清澀的浪女,還是一個笨得為一個已忘了長相的男人守身的傻瓜。”
艾愛張大眼!
老天,他說的是什麼跟什麼?筆記本里的人在她腦海裡不過是個小男孩的印象,她恨他的失約都來不及,又怎會為他守身?
她不想跟這個根本不知內情,就只會胡說八道的男人說話。
“讓我走。”她瞪著他。
可是邵寒非但不走,反而更近一步的欺近她,詭異的笑容掛在他那張自命不凡的臉上。
“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女人該做的。”他輕鬆地拎過她懷抱中的被褥往床上一扔。
“還真小器,不給蓋就不蓋,我可以穿著衣服睡。”說著,她立刻衝到門邊,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門。“你……你快把鑰匙給我。”
他坐在床畔冷笑,“我沒鑰匙。”
“沒鑰匙?”她很錯愕。
“是呀!”他聳肩一笑,“一直以來都沒必要鎖門,上我床的都是心甘情願的女人,所以我早把鑰匙扔了。”
“你……你……”她這下子真的緊張了,“好啊!那我們就都被困在房裡,哪兒都別去。”
艾愛氣呼呼地坐在房間裡的躺椅上,可這時他卻站了起來朝她慢慢移步,跟著整個人往前傾,雙臂牢牢地從她身後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