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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真的很雄偉,不管如何,當年建造出這樣氣象的雄城的人,真的很了不起。”

當年那些人功成名就時,她還是一名青澀少女。

當她情竇初開時,那些人已死。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慢了半拍。

現在物是人非,但終究不遲。

她的手在馬車的車窗上輕拍,馬車緩緩穿街走巷,最終行向一座很老的老橋。

這是長陵很少不通馬車,只是用於周圍一些店鋪通行便利而保留的老橋,連橋下的橋洞都已經殘破不堪,一側的橋墩上,少見的長出了一株石榴樹,連這株石榴樹都已經很老。

橋的一側有一家香油店,香油店的旁邊是一家做豆腐的鋪子,而兩家店鋪的中間一條窄巷裡,卻是有一個坐在竹椅上的算命瞎子。

算命瞎子年紀並不算大,只有三十餘歲的樣子,而且長得也很白淨,倒像是書生,沒有神神叨叨的氣息,所以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生意。

她直直的走向這名算命瞎子,一直從他的身旁走到了他的身後,道:“你的無絃琴在哪裡?”

算命瞎子沒有回應。

她退了回來,一直退到這名算命瞎子的面前,然後正視著他的眼睛,笑了起來,道:“你果然是假瞎子,真聾子。”

算命瞎子看著她,身體突然顫抖起來。

“不要有特別的反應。”

夜策冷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的重複了一遍,“你的無絃琴在哪裡?”

“隨我來。”

算命瞎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站起身來,朝著巷子內裡走去。

巷子的內裡,有一個小小的陋院。

一直走進這個院子,走進唯一的一間臥房。

這名算命瞎子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解脫一般,又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的眼眸裡出現了亮光,他看著夜策冷的嘴唇,認真到令人覺得有種變態的感覺。

“九死蠶。”

夜策冷異常簡單的吐出了三個字,然後道:“我需要你告訴林煮酒,明天要救他。我還需要你設法弄一個人進去大浮水牢。”

第八章 若能回

巷子也是和梧桐落一樣僻靜的巷子,所居的也大多隻是些長陵底層的窮苦人家。

有放肆的大笑聲從一間小酒鋪裡不斷傳出。

小酒鋪裡端菜做飯的都是一名婦人,並沒有什麼幫工,雖然此時只有一桌客人,但這名婦人只是一人,依舊忙得渾身大汗,連粗布衣衫都貼在了身上。

這名婦人有些姿色,而那桌上客人的目光則有些放肆,不斷的落在她頸間雪白的肌膚上,順著落在她的胸部溼透的衣衫上,讓她羞惱不已,但是卻又不敢表露在臉上,只是面色越發透紅。

見到她如此模樣,這一桌酒客卻是更加放肆,呼喝得更加起勁。

就在這時,門口來了一個人。

這是個花匠。

周遭街巷裡的人都認識這名花匠,只知道他姓張。

他靠幫幾家富戶打理花草為生,平時沒有什麼節餘,人又長得黑壯,不太會談吐,所以年紀應是四十朝上,卻一直沒有什麼姑娘看得上他,還是孤處。

這樣的人即便平時出現在門口,也不會引起那一桌酒客的注意,然而今日裡,當他出現在門口,這一桌酒客的呼喝談笑聲卻是驟停。

這名膚色很黑,很是矮壯的花匠提著一把很大的花剪,褲腿上還都是泥巴,看上去和平日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的臉上,此時卻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這一帶的人都沒有看到他露出過這樣的微笑。

即便是這間小酒鋪裡的婦人,都一時愣住,不知為何,她感覺到他的心意,感覺到這微笑散發著一種久違的味道,甚至替他開始感到欣喜。

在有些詭異的沉默裡,這名張花匠走到了那桌酒客前,然後對著內裡為首的一名錦衣短髮男子道:“你一共欠了二十三次酒飯錢。先把這酒飯錢付了。”

這名錦衣短髮男子顯然不是善類,愣了一愣,雙眉一豎之間一絲冷笑浮現在嘴角,然而就在下一剎那,這名短髮男子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壓入自己的身體。

他發現自己動不了。

“付了酒錢,就走。”

張花匠看著他,又說了這一句。

這名錦衣短髮男子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他駭然的從袖中掏出一個錢袋,看都不看,往桌子上一放,便直往店鋪外走去。

他身邊幾個同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