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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晚上你就抽時間給我講一講吧。”

肖遠航對姜雪芳當然不能說田芬沒給他講還訓了他一頓,畢竟姜雪芳是田芬的手下,自己是重生的不假,但也沒有自大到一個小小的列車員能和教育室主任抗衡,姜雪芳對他再有好感,也不能與田芬扭著幹,如果他把真實情況說了,她還有可能認為肖遠航在挑撥她和田芬的關係,從而對他產生不好的看法,他必須得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姜雪芳想了一下說:“晚上我還得給唐靜她們輔導一段時間,你先看別的題,我九點左右過去給你講一下。”

“好的,謝謝姜姐!”肖遠航興奮的感謝著。不過,他並沒有立即把狼油霜拿出來送給姜雪芳,一是食堂里人多眼雜,就算你做得再隱秘也不能保證不被人看到,二是姜雪芳剛答應他晚過去給他補習,他立即就送東西就有送禮的嫌疑,讓她很難接受,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大部分還是很正直的。

盛夏的夜晚十分的悶熱,房間開著窗戶吹著電風扇,肖遠航身上還滿是汗漬,感覺身上粘乎乎的,他穿著大褲頭光著膀子脖子上搭著一條溼毛巾,看一會兒書就用涼水洗一下毛巾擦擦汗,好在招待所的窗戶上釘著紗窗,不然滿屋子都得是到處亂飛的蚊蟲。

肖遠航又把規章的內容複習了一遍,覺得沒問題了,看了一下手錶,8點15分,姜雪芳還得一會兒再來,放下書端起洗臉盆向水房而去,這盆水洗了多次毛巾了,早已經失去了就有的涼度,在水房用冷水擦了一下身子,接了一盆涼水端著往回走,一抬頭便看了走廊裡的姜雪芳。

“姜姐,你那邊完事了?”肖遠航快走幾步迎上姜雪芳問道。

姜雪芳說:“是的,到你房間找你,敲了半天門也沒動靜,以為你又跑出去玩了呢,原來是去洗臉了。”…;

肖遠航說:“是的,姜姐,這天也太熱了!”

“可不是,這天最遭罪的還是我們女人!”姜雪芳一邊說著一邊隨著肖遠航往房間去。她上身穿了一件半袖的緊身襯衫,外面搭了一件紗質的小衫,下身穿了一條及膝的紗裙。這時節剛剛改變開放不久,內地人的思想觀念還十分的保守,女人穿裙子很正常,但在大街上,無論男人女人,找不到一個穿短褲的。

姜雪芳這身著裝可以說很開放了,畢竟當過多年的列車長走南闖北的,接受新鮮事物能力很強。剛才在唐靜房間為她們輔導時,因為都是女性,門一關沒外人,只是穿著一個小背心和內褲盤坐上床上給她們講解,來肖遠航這之前才把自己包裹起來,但也只是穿上了裙子和襯衫。

進了肖遠航的房間姜雪芳也不見外,常年在火車上到處走,男男女女的在一起已經習慣了,見肖遠航關上了房門也沒說什麼,坐到八仙桌的椅子上,把手中的書往桌子上一放,說:“小肖,客雜費計算那裡不明白,我給你講講。”

肖遠航把洗臉盆放到臉盆架上,笑著說:“姜姐,你等一下,我把背心穿上。”

姜雪芳說:“小肖,你咋那麼封建呢,走班的時候那些乘警檢車員在宿營車時那個不是光著膀子,這有什麼呀,趕緊過來我給你講,講完了我好回房間休息,這一身汗太難受了!”

肖遠航見姜雪芳不在意這個,那他自己就更不在意了,從揹包裡拿出紙筆和狼油霜,坐到桌子旁的床邊,把狼油霜遞給她說:“姜姐,這個給你。”

姜雪芳接過一看是狼油霜,眼睛頓時閃亮了一下,抬頭望著肖遠航說:“小肖,你買賣這麼貴的東西幹啥?”

肖遠航笑著說:“姜姐,這不是我買的,這趟從黃海回來的時候,列車嚴重超員,車廂裡擠得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有好幾個旅客都中暑暈了過去。一個有錢的大姐在車廂裡站得實在受不了,就央求我幫她補一張臥鋪票,可車上就那麼幾個鋪,車長的關係戶還不夠用呢,我根本不可能要到,後來餐車的茶座正好有人下車,我就幫她補了一張茶座,大姐就送了我一盒這個,我不要她硬塞給了我,這東西我也沒啥用,你就拿著吧!”

肖遠航說得合情合理,姜雪芳走過多年的列車長,遇到過太多的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想別的,放在桌子上說:“行,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小肖。”

肖遠航笑著說:“姜姐,不就一盒雪花膏麼,你跟我還客氣啥。”

姜雪芳笑笑沒有再說狼油霜的事情,而是說:“小肖,其實計算客雜費很簡單,就是幾條相關規定和幾個簡單的計算公式,我先把這些相關的規定告訴你,你記一下。”說著,姜雪芳翻開了書。

姜雪芳慢慢的念著有關的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