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老爺子挑挑眉,心裡默默的道:丫頭啊,其實我不挑食也很忠一,只是我恰巧不愛麵條……
一、 我身上的案件你不能染指,眼不見,耳不聽。
二、 我服刑的地方不能告訴你,眼不見,耳不聽,不準來探望。
三、 服刑期我會定時給你寫信,只看不準回。
還有一條附約:等我。
咋看都是霸王條款,王裙開始醒悟,飛澳大利亞其實是個陷阱,約法三章才是他的陰謀!好傢伙,夫人你都敢挖坑,等你回來老孃把你剁碎了喂花!
……
五年之約,要證實兩情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名言是否生效,還是給距離產生美來個形象代言?
她看著他的照片笑著,世間之事無奇不有。倆人相守五年用來培養感情,現在等候五年用來相思。時間啊時間,變化莫測,卻又讓人願意被牽著鼻子走。翻開書桌上的記事本,她微笑的寫道:
你用5年讓我愛上你,現在,我用5年等候你,你歸來之時,我們的戀愛是否又重新來談一次?
……
何希曼在某天早晨揹著包悄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座城市裡,安靜的態度,人間蒸發。翌日的凌晨,王裙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我在西藏的路途,如果我沒有回來,要麼就死在路途,要麼就在某座寺廟帶髮修行。如果我回來了,請你準備一個豐厚的紅包前來喝我喜酒。勿念,希曼。
她回撥這個號碼時,聽筒裡傳來冰冷的聲音:您好,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不久,與陳氏夫妻吃完離別餐,陳雲樸攜於雪移民加拿大。
彷佛一瞬間,這座城市空蕩蕩的,喧譁的都市變得寂靜,她都有些分不清失聰的是自己,還是這座城市。
“老媽,再發呆,火車可不等我們了!”
她一怔,回過頭,一張稚嫩的小臉蛋掛著肅然的表情,漂亮的丹鳳眼凝神的望著她。噢,都忘了自己還有個漂亮的兒子!她彎眸笑著,牽著他,母子倆隨著人群走進那扇鐵門。
火車站的出站口,五個年輕人,兩男三女各自肩頭一個揹包,手中拖著一個行李箱。其中一個男孩打量周圍的建築物咂舌:“哇塞,大城市就是大城市,你瞧那垃圾桶都比俺們家鄉的大一些。”
“瓜兮兮的幹啥子?好好奮鬥,以後在這兒買了房子,你就往家塞個比這兒更大的垃圾桶唄。”
“你們倆這對冤家,上火車到下火車這個槓還沒抬完?走吧走吧,明天要去電子廠報道啦。啊呀,我們熬了這麼多個小時的火車不容易啊,要好好幹,大家一起在這裡生根!”
“對,一起生根!以後帶著老婆孩子隔三差五的來個小聚會,多好啊!哈哈,想想都爽歪歪!”
“在這兒有工作、有家、有朋友,嗯,我充滿了鬥志!”
“走吧,兄弟姐妹們,我們在這兒的夢想才剛開始。”
……
繁華的城市裡,人們總在忙忙碌碌。離去的就有走來的,一個席位空了,馬上就有替補。大家都是這座城市裡渺小的沙礫,來的輕輕,走的悄悄。梁鳳、何希曼、陳雲樸、王裙、辰暮,他們5人遠遠的離去,現在又有5個年輕人填補空缺,新的故事又將熱血沸騰,這座城市依舊安靜的看潮起潮落。
單親媽媽
家鄉的油菜花又到了花開茶靡之際,斷藍難得像個7歲小孩吵著去賞花。王裙放下手工活,支著頭看著他在沙發裡滾來滾去的耍賴。
“藍藍,這沙發可不像你那奢侈老爸買的真皮沙發,就你這般蠻勁兒,遲早會夭折在你手裡。”
“是,我錯了!”斷藍一臉端莊的坐在沙發上,滿眼期待的看著她。她瞅瞅牆角邊三個大塑膠袋蹙眉思索,到底是先完成目標,還是先哄住兒子?
“哼,我要打電話給爺爺,辰太太又開始接私活,又開始讓辰家的錢發黴,又開始……”
“行了,我們走吧!”
某小孩眼裡狡黠一閃而過,簡直就是某君的縮小版。
王裙兩年前還鄉歸來,看到自家樓房“萬丈高樓平地起”,瞬間石化。顯然辰暮揹著她“助”她父母完成這座宏偉的建築物。
父母看到她回家,簡直像電視裡皇后娘娘回孃家的排場一樣,致電給奶奶這邊的三姑六婆,給外婆那邊的三姑六婆,全宗人齊聚她家,一起恭候她的到來。家人衝她噓寒問暖,她卻看到他們眼角不自然的抽搐,然後接受他們盤問,重複的盤問:
小辰怎麼沒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