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太好,你跟著他心裡可曾有底?”
王裙笑的漫不經心:“您先前還不是對他很滿意麼?怎麼一聽他沒錢就準備勸我三思?”
“王裙,媽這是為你以後的幸福著想。你看你大表姐嫁給鄰村那個男人,家裡兩層樓的小房,兄弟倆一人一層,還是毛坯的。你也去參加過她的婚禮,你自己也瞧見了,你表姐可是穿著婚紗走到他們家的。你想想看,現在家裡條件稍微好點的,都是租小轎車一輛跟著一輛把新娘接來。你大表姐當初死活要嫁那男人,現在看到別人的婚禮,肯定想想心裡也不是滋味……”
母親嘮嗑完自家,又開始說村裡誰誰家閨女找了個有錢的老公,樓房蓋了三層加四層。今天買金器衣服給父母,明天又帶父母度假等。王裙最後一絲耐心消泯,冷漠的笑了笑打斷她的話:“那怎麼辦,我既沒能耐認識有錢人,更沒本事嫁個有錢人。”
王媽媽沒能看出她眼裡的嘲諷,還以為她肯開竅,趕緊小聲道:“你二舅媽孃家有個和你同齡的男孩,家裡兩套房,他現在跟著他父母學做生意。你二舅媽早就催我打電話叫你回來和他見一面,可是你電話來的少,每次都寥寥幾句,我都找不到機會跟你說。要不等幾天你讓辰暮先回深圳,到時候我讓你二舅媽安排你和那男孩見一面?”
王裙面無表情,扯著唇角冷笑幾聲:“隨便你。”
走出父母的臥房看見小堂妹拉著辰暮站在門外坪地上跳房子。見她過來,辰暮還未出聲,小堂妹像匹野馬奔過來抱住她的腰大聲叫道:“姐姐,等會我們來打羽毛球好不好?”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打羽毛球?快,去找你強哥哥玩。”
小堂妹撅著嘴哼道:“難怪那麼胖,老師說得對,不運動就是死胖子!”王裙眼一瞪,小丫頭嚇得撒腿就往對面的小強家跑。
現在的小孩一個比一個刁鑽!
辰暮好以整暇的望著她,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你倒會折騰人。”頓了頓,他眼鋒一轉,微眯的雙眼隱隱夾著危險氣息:“你要不乖一點的話,我會考慮給你點意外驚喜。”
他這番話不痛不癢卻極具寓意,訂硬座、搭公交的動機他心若昭昭,他表示認了。不過要是她還準備搞小動作,看樣子他準備動手收拾她了。這麼些日子相處下來,險些都忘了此人的通天手段。想想那時她上銀行開戶不到幾天,他就找上門來,且還輕而易舉的讓她下崗。事後還聽他說起,她要早些啟用身份證,就不用浪費彼此兩年光陰……偷偷瞄了一眼他,依舊一副純天然無害的模樣,倘若真把他激怒,倏然她想起初見時他那刀子似的眼,一股寒意由背而升。
她決定還是離他遠點較為妥當,轉身欲遁回家,辰暮溫柔一刀的聲音徐徐響起:“跟你媽談的不愉快麼?”她後背一僵,瞳孔緊縮幹瞪著他不語,辰暮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碎髮攏到耳旁:“他們受傳承或環境影響,只懂得孩子吃飽就會健康快樂,這樣的父母是無法理解你的內心。你的性格使自己陷入難過,憎恨以及選擇疏遠他們,可是他們並不瞭解,你的疏遠不過是讓他們將注意力轉到另一個小孩身上。”
“兩年多沒見過的女兒,只怨她不能帶著榮耀風光歸來,可曾半點關心過她兩年來的委屈和心酸?她是沒本事,混跡的日子永遠是餓不死,撐不飽。有家不能回,有雙親過著孤兒的日子,呵,好在通通都習慣了。”有時候,習慣比堅強更殘忍,因為存情所以堅強,因為無情所以習慣。
她鮮少流露心底支離破碎的情感,心傷的人總是試圖讓自己透明的沒有一絲雜質。辰暮靜靜的看著她,良久伸手將她納入懷中輕聲道:“你只需做個幸福快樂的辰太太,其他的都交付給我,記住,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比起海誓山盟,這話缺了煽情,比起甜言蜜語,這話缺了浪漫。其實她也不需要這些,給她一個落淚的安全感便可。
四姑從自家特地趕來看望王裙的男朋友,這才剛踏上她們家門口的坪地,便看見侄女趴在一男的肩上淚流滿面,不明緣由的她愣道:“小裙你怎麼哭了?”
倆人皆是一怔,顯然未料到有人出現,王裙趕緊推開辰暮,抹掉臉上的淚水思索片刻脫口道:“四姑,他欺負我”
四姑眼頓時一瞪,滿目兇光落到辰暮身上……
過關—三姑六婆
依照王裙家鄉風俗,女方帶男友見完父母,還得見奶奶這邊三姑六婆,見完後還有外婆那邊三姑六婆。在農村,外嫁遠的少之又少,特別像她家這種臨近城區的農村,姑娘們大多嫁的都是鄰村人。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