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蓉已由贊著加了儒服,微散了髮髻,似芙蓉出水般嬌嫩。
這第一次會賓客,拋頭面兒,登時博得滿堂彩來,許多慕名前來的公子哥兒,亦是私下裡徑自贊嘆了,這秦家嫡小姐,卻要比傳聞裡還要貌美了,今日能見上一面兒,不虛此行。
―拜父母,加簪佩,二拜賓客,加禮服,三拜之後,飲了那醴酒,賓客們方可入了席,這宴會才算開始,
那秦婉蓉行禮之時,儀態端莊,真真是豔冠滿場。
大太太眉宇間是止不住的客色,將眾人的姿態仔細瞧了去,心裡算計著,只有兩人入得她眼。
王行之是早已謀算好的,大太太亦多有暗示,那王翾自然很明瞭心意,從中周旋拉線,若無差錯兒,現下就只等王家來提親,便而成了。
可自打見了右丞公子之後,大太太便暗生了另一份心思了,那人生的雖不十分秀美,卻自有氣質,深沉得體,一瞧就知道家世非同尋常,況且那樣的官宦人家,他們秦府若是能高攀上了,這下半輩子當真是風光無限了的。
正說著,便有侍娘陪著秦婉蓉來敬酒,秦老爺便親自領著,下場會客。
沈良隱在屏扇後頭,自酌了一杯,他觀看了片刻,這秦家二小姐樣貌兒自然算的上乘,便是擱在燕京世家裡,亦不遜色,卻並不知性子如何。
瞧她那端淑的儀態,沈良不禁側了目,放下酒杯來,起身離了席。
待秦老爺敬酒而至時,卻不見了沈公子人影子,問了侍酒的丫頭,也無人知曉去了哪裡。
這邊廂,秦老爺並不稱心,哪怕到場所有人加在一處兒,也抵不過這沈大人一面兒了的。
那邊廂,秦婉蓉只顧著尋秦少芳的行蹤,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頭,自然沒體諒那費老爺的一番用心了。
戲臺子搭上了,酒菜也備齊了,和著滿堂熱烈,這及笄之禮,就可算作成了。
賓客們將這諾大的園子幾乎坐滿了去,百花亭一帶景緻嫣然,便是宴席的主場。
酒過了一巡,秦婉蓉便要回到自家席上,同父母一道兒用膳,抬頭望去,就見那秦少芳正同王行之一桌兒吃酒,不大會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