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剛回京,就做出這種事情來,正好給了皇上把柄。”
閔湘看著他,“你這麼說,難道還要讓閔長清去成全那小侯爺的把柄嗎?”
他的臉上已經帶上了憤慨,容簡看他這樣,就知道閔湘想錯了自己,趕緊安撫他,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就叫張荃去把長清從他府裡要回來,他剛回京不知道京城規矩,這樣肆無忌憚亂來,被人教訓教訓就知道守規矩的。”
閔湘道,“那還要快點,不然誰知道那混蛋會對長清做什麼。”
看閔湘這樣依賴著自己,王爺心裡其實很滿足,趕緊招來了張荃,讓他去忠毅侯府將閔長清帶回來。
張荃帶著商羽,一路聽商羽說了事情經過,之前又被容簡提點過兩句利害關係,所以知道要如何去做。
他直接騎馬帶著人到了忠毅侯府門前,接閔長清的馬車還在後面慢慢前來。
張荃報了名號遞了帖子,忠毅侯府門房趕緊迎他進去了,但是裡面卻沒有人出來招待。
因為門房是留守京城的僕人,所以很知道京城規矩,而忠毅侯府的其他家人,則是一直在邊陲做土皇帝的家眷,故而根本不知道京裡的規矩。
知道張荃是個太監,就不願意理睬。
張荃帶著幾個人在廳裡侯著,連個上茶的人也沒有。
張荃作為親王府大管家,平時也是威風的人,被如此對待,心裡已經很是惱怒。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內院裡跑出來一個稍稍機靈一點的小廝,對著張荃行禮,卻是說,“我家小侯爺說他剛從邊關回來,一路勞累,還未休息妥當,怕是不能出來接待張公公,等他休息好了,去了一路風塵,就親自上親王府上去拜訪。”
張荃氣得臉都黑了,心想居然說一路勞累沒有休息妥當,都已經回京六七天了吧,不過他雖然回來這麼多天了,也是被皇帝晾著沒有召見,大約是因此才說著這種話。
不過他這侯府,大約還不知道皇帝手段的厲害,居然還和皇族叫板,到時候有你們受的。
張荃心裡想著這些權力關係,嘴上說道,“小侯爺未有休息妥當,咱家就來叨擾的確不妥。不過,咱家可是知道,前不久,府上的小廝才在溫華園裡看到了小侯爺,小侯爺在府上沒有休息妥當,到這些雅園子裡去,即使不能好好休息休息,至少也可多沾染一些咱京城風華。”
他這一說,倒顯得小侯爺是個鄉下來的鄉巴佬,那個小廝恐怕是小侯爺身邊很得力的,被他說得神色很不好看,但是還得陪著笑臉,道,“那些個雅園子,小侯爺也不過是去看了一看罷了。卻沒見裡面有什麼風華,還不如西域的胡姬來得夠味道。”
張荃道,“如此說來,咱家的那個親戚,閔長清,被小侯爺帶到了這裡來,也是讓小侯爺掃興,還請能夠放了長清跟著咱家回去。”
小廝這下愣了一愣,告了罪趕緊又跑回後院去了,他一走,張荃就帶著人跟了上去。
侯府裡現下的護衛們都是從邊關帶回來的兵,殺氣大又很無禮,張荃才到了中間院子裡就被攔下來進去不得了。
張荃即使軟硬兼施,也沒能再進一步。
而這時候已經能夠聽到不遠處花園裡傳來的琴瑟之聲,他知道閔長清是彈琴的,既然還在彈琴,想來就還沒有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那小廝進花園軒榭裡和小侯爺徐昭耳語了幾句,徐昭很輕蔑地道,“一個不男不女的奴才,倒來找我要人了。”
而目光朝閔長清掃過去,閔長清坐在窗戶邊上,被冷風吹著,倒是依然在鎮定地彈琴。
徐昭雖然是武將,不過並不是傻子,在溫華園裡時,他就知道閔長清是有後臺的,不然那個園子裡的管事們不會那麼著緊他。
只是沒想到他的後臺是王府裡的大管家,他的目光赤/裸地從閔長清身上掃過,帶著興味,大約是他想岔了,以為閔長清是張荃的男寵,所以心裡更加不以為意。
徐昭起身,對閔長清道,“你繼續彈著吧,你相好來找你來了,我去會一會他。”
閔長清很是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他,清冷的目光裡帶著一股厭惡,像是很瞧不上徐昭似的。
徐昭就是很討厭閔長清的這種眼神,本來還好好的,他一時沒忍住,就過去將閔長清從琴凳上提了起來,琴聲戛然而止。
閔長清對徐昭怒道,“你幹什麼?”
徐昭拽著他的胳膊,將他往外面拖,閔長清哪裡反抗得過他,只被他拖著往外走。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