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黃班頭這話,我就真放心了。”
豐四一臉掩不住的失望。
一會兒,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豐大娘笑眯眯地衝黃芩道:“黃班頭,今年二十有六了吧?”
黃芩不明其意,點頭稱是。
“年紀不小了啊……”豐大娘笑得更深了,道:“你現在升作總捕頭了,應該找個會過日子的女人,也好有個照應。”緊接著又道:“可巧,我孃家姐姐有個女兒,模樣端莊,為人賢惠,還未曾許配人家,不如我……”
“大娘的好心,先謝了。”黃芩沒等她說完,就道:“成家的事暫且不想。”
豐大娘本想再勸上幾句,黃芩已擺手阻止了她,並站起身,道:“時候不早,我也該告辭了。”
豐四起身送至門口,小聲打聽道:“我們這兒出了案子?”
黃芩道:“倒不是,只是得報村裡有人死了,我來核實死因,以便登出戶籍。”
“原來是這事。”豐四似有些失望,道:“這事我知道,死的是村東頭的楊福,他沒甚親人,只單身一人過日子。今天一大早,有人在湖裡發現了他的屍首,報的官。這會兒,村裡能管事的人應該都在他家裡了。”
黃芩點頭道:“公務在身,就此別過。”
想著自己入捕役無望,豐四有些悶悶不樂地目送著黃芩離開了。
黃芩往村東頭走時,正好遇上了管事的里正,就由他領著往楊福家而去。路上,里正告之,村裡的仵作已經驗過屍首,確是溺斃,沒甚問題。到了楊家,黃芩見院裡已佈置成了靈堂模樣,除了不及架起靈床,其他收斂用的棺木、香燭、紙錢等一應物件都已備齊,想必是管事的人和鄰近的村民一起置辦的。還有些前來弔問的村民零零散散地站在院中交頭接耳,低聲感慨。楊福已孤身多年,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