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大量銀錢的商人們安心地進行交易。所以,霍加極看重當地生活環境的安穩平和,任誰在他的地盤上胡亂生事,不被他知曉就罷了,若是被他知曉,便等於大大的得罪了他,必被驅逐出境,以後也休想再來‘大樹溝’做買賣。而在哈密,想要賺銀子,不管這銀子是黑是白,都少不得和‘大樹溝’扯上點關係。是以,鑑於此點,極少有人願意在霍加眼皮子底下生事。
沈瓊樓也不願意。
那隊維族勇士經過幾人身邊時,打量了他們一下,便繼續前行巡街去了。
沈瓊樓見天色亮了起來,街上也開始有人了,知道已不方便再與黃芩相拼,只得無奈地回頭瞧了眼柴恆,見後者還是捂著一隻耳朵,眼裡盡是憤憤之色。
沈瓊樓皺眉道:“傷的如何?怪只怪我小瞧了他。”
若非他之前不肯一起出手,柴恆也不至於被黃芩擊傷耳朵敗下陣來,所以必須在口頭上自責一下,客氣客氣,也免得對方暗中懷恨。
柴恆傷得不算重,咬牙道:“與你無關。這筆帳我記下了,日後定要討回來!”
他輸了武功,卻不能輸了心氣。
沈瓊樓轉而警告黃芩道:“今日算你運氣,他日若在別處撞到我手裡,哼哼,定以你的狗命來償我兄弟的耳朵!”
黃芩只搖搖頭,牽了馬,心裡暗道:待我睡飽一覺後,你們再來惹我試試。
他自往前找客棧去了。
見暫無他事,沈瓊樓對梅初道:“梅姑娘,快去盯著你買來的那一屋子妞兒吧,若是不慎再跑掉幾個,我們兄弟可擔待不起了。”
梅初冷冷道:“那些女子在家裡連飯都吃不飽,巴不得出來,跟我到關內去過吃飽飯、穿好衣的日子,怎會無故逃跑?”她瞪了一眼沈瓊樓,道:“我不說,並非心裡不知,若不是你們心生邪念,闖進去對那女子欲行不軌,她又怎會逃跑?”
沈瓊樓打了個哈哈,輕蔑笑道:“梅姑娘,那些個妞兒不但不會說漢話,而且沒見過世面,你買了她們回去,又能安的什麼好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倒手賣進窯子,賺上一大筆中間費嗎?此番,我兄弟辛苦了幾日,才替你湊齊了這許多關內少見的外族貨色,你回去一轉手即可賣個大價錢。我們雖是收了銀子的,可也擔了風險,好殆盡心盡力辦成了事,期間也沒惹什麼大麻煩……至於這點小毛病嘛,你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這當口,柴恆已將耳邊腫起的一大塊包裹好了,拍著胸脯插嘴道:“一人做事一人擔,這事與沈瓊樓無關,是我的毛病。昨夜,買賣成了,高興多喝了幾杯,酒下去肚,火燒將起來,就想著挑個妞兒去去火,也算開個苞。反正她們遲早要去做那種營生的,全當提前體驗一下,又有何妨?”
沈瓊樓斜了他一眼,顯是嫌他多話。
柴恆撇了撇嘴,卻因為耳際的腫脹已擴充套件到了臉上,所以表情甚為滑稽。他恬不知恥地繼續自誇道:“沒想到,爺爺我實在太生猛,那女人受不住,發瘋逃跑了。其實……”
沈瓊樓瞧向梅初,見她越聽臉色越黑沉,於是提高了嗓音,打斷柴恆道:“小心些說話,梅姑娘也是女人。”
柴恆聽言,怪聲怪氣道:“該打該打,瞧我,竟忘了梅姑娘也是雌兒,和那些女人一樣。其實,梅姑娘比那些女人還要女人,我只要一瞧見梅姑娘,就……”說到這裡,他故意沒說下去,而是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褲襠,淫(印)笑連連。
梅初沉默了一陣,忽而扭動腰身,走到柴恆面前,微微嬌喘道:“奴家不喜歡和那些女人一樣,她們只能任男人宰割,可奴家的專長是‘宰割’男人。柴哥哥,你要不要試一試?奴家的功夫很好的,保準割下來時不會覺得疼。”
這話的內容令人心驚,可她的笑容銷魂豔治,聲音也柔媚入骨,若非那一雙鄙睨的冷眸看得柴恆襠部汗毛豎立一片,一陣萎縮,怕就要發痴躺倒,任她‘宰割’了。
沈瓊樓一驚,暗道:她這一招只是出於警告,才故意沒在眼神上下功夫,可見幻術媚功的道行當真不淺了。”
轉眼,梅初收了笑意。
柴恆驚出一身冷汗,沒敢再看她。
梅初向沈瓊樓娉娉施了一禮,神彩飛揚道:“凡大事不拘小節,在哈密這地頭,還要多虧你們照看著。”
說罷,她轉身回客棧去了。
原來,梅初此次出關的任務,是買些貧困的異族女子回去。至於買回去做什麼,她沒有問,趙元節也沒特意向她說明。
待梅初進了客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