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東西了。”
安得蒙以為他把紙條撕毀了就安全了,可是換誰對著那張紙看七天,也早該記熟了。
我終於在教堂攔住了安得蒙。國王學院有自己的教堂,穹頂很高,絢麗的彩色玻璃從空曠幽暗處傾瀉下來,讓大廳內光線斑駁陸離。他跪在耶穌聖像面前,面容秀麗,眼睛緊閉著,略帶金色的睫毛蝶翼般覆在眼瞼上,微微顫抖。他的神情似乎很痛苦,背卻挺得筆直。
我不知道他在痛苦什麼,我想把手搭在他肩上。剛剛抬起手就被人從後面掰住肩膀,往後一摔。片刻我就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肚子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劍橋郡很少看到穿制服的軍官,深藍色制服,錚亮挺括的長靴,低壓的帽簷下是冷冰冰的藍眼睛。他居高臨下的俯視我,準備給我第二拳,被安得蒙從背後抓住手。
“鬆手,彼得。這是我的學生。”安得蒙聲音很輕,卻莫名其妙有種嚴厲的味道。他看著我笑了笑:“雖然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學生。”
我從地上爬起來,儘量挺直背:“我要和維森教授單獨談談。”
安得蒙做了個手勢,男人就走到教堂門口站著。我問他:“你跟軍隊有聯絡?我從來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他笑著說:“艾倫,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