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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間,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

“你還是不信任我。”

安得蒙點點頭。

“所以我們分手了。”

他怔了一下,似乎在理清其因果關係,然後再次點頭。

“所以你沒用權利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和我朋友的事情,與你無關。”

安得蒙沉默片刻,說“隨便你”,然後走回轎車邊,彼得為他拉開車門。金絲眼鏡在一邊等他,上車時饒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

戀愛來試試對安得蒙來說只是無聊時候的消遣,我他媽還當真了一年。我喜歡安得蒙。我想既然他不能信任我,我們不能在一起,那就各自迴歸原本的生活。我發誓再也不會求著留在他身邊。

埃德加讚揚我想通了:“你不如換一個人談戀愛試試——比方說我。”

我踹他:“你的愛人不是斷臂的維納斯嗎——美術室裡放著那個。”

我試圖迴歸遇見安得蒙以前的生活,但是之後的那月我過得悲慘至極。租車約酒吧裡結識的朋友去兜風,車開到半路上拋錨了;認識了一個清秀男生攢錢請他去高階餐廳吃晚餐位置訂滿了;就連跟埃德加去看畫展都買不到票。售票員拿著一沓沒賣的票笑眯眯的告訴我們:“買完了。”

埃德加跟售票員據理力爭,我內心詛咒了安得蒙一萬遍。

迫於無奈,我只好天天在圖書館三樓的數學俱樂部裡消磨時間。其他成員常常是晚飯以後來這裡喝一杯咖啡,參與討論,只有我一整天都坐在活動室裡無所事事。除了我,林頓呆這裡時間最多的人。他只在週末過來,不修邊幅,鬍子拉碴,直到很晚都不會回去。當所有人討論得熱烈的時候,他就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聽。

有一天他叫住我:“艾倫,能留下來陪我喝杯酒嗎?”

林頓一喝就喝到半夜,圖書館的學生幾乎都走完了,扯東扯西說了半天。我問他:“你就這麼不願意回普林頓莊園嗎?”

他抓了抓頭髮:“這麼明顯?”

忽明忽暗的煤氣燈下,他問我:“艾倫,你真的解開了代號S?”

我聳聳肩,沒說話。

“我聽到給加西亞開車的副官彼得說起過你。他問加西亞先生,為什麼你破解了代號S,卻不被接納入普林頓莊園?我正巧路過……”

“我不能進入。”我簡短的回答。

昏暗中也看不清林頓的臉,只聽見他說:“在那裡每個人都是天才,每天都是開不完的探討會,手上的工作完全沒有成效——簡直是在地獄。”

普林頓莊園的解密可以劃為兩種,一種是即時解密,一種需要團隊合作,十幾個人花上好幾個星期解密一份長電報。能夠即時解密的密碼一般加密規則相對簡單,密文內容不是那麼重要。林頓作為新人,被分到即時解密的小組裡不為奇怪。

但是他的成績並不理想。

林頓從小都被當成數學天才,即時在劍橋,他的才能也有目共睹。但是普林頓莊園不一樣,在那裡“天才”只是一項基本要求,每一個人都曾經在自己的領域有獨特的才能。安得蒙不僅招募數學天才,他甚至變態的招募了國際象棋冠軍和語言學專家。顯然,林頓並不出眾。

我們相互間並不是很喜歡。然而他做出了一個違反普林頓莊園的決定。他決定向我求助。

他偷偷帶出了一份加密檔案。

“幫幫我,艾倫。我沒有別人可以求了。”他對我說。

解密碼的第一步是猜測對方加密方法。你必須先判斷出對方是透過什麼方法給文字加密的,才能逆向解開它。上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通常採用的是密碼替換:例如用r代替a;o代替p;f代替l;w代替e。那麼蘋果apple的密文就成了roofw。這樣的密碼其實非常好破解,因為每個字母在文字中出現的機率是幾乎不變的——比如英文中e的出現機率最高,z最低。字母組合中“eh”的機率遠遠低於“he”出現的機率。機率分析法出現後,這類密碼就廢了。

而林頓給我的這份密碼,不過是字母分析法的一個改進而已。

對方很聰明,為了避免頻率分析法,他先製作了一張字母替換表。明文加密時字母出現第一次時用替換表的第一行的字母加密,第二次出現時用第二行的字母加密,以此類推。

“這樣就把單個字母出現的頻率掩蓋住了。”我對林頓說:“這不算難。”

我們在數學俱樂部的活動室昏暗的煤氣燈下飛快的演算,四點的時候,我遞給他一張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