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足以讓他失去白廳對他的信任,接受長達三個月的嚴厲隔離審查。
在他離開期間,我獲得了進入普林頓莊園的權利和一份正式而光榮的工作——負責譯電處第七辦公室密文破譯工作。
第七辦公室密文的機要程度沒林頓時接觸的第一辦公室高,因此密碼系統也相對簡單。我再一次進入了普林頓莊園,穿過彎彎曲曲的小徑到達第七辦公室所在的小樓。
我推開門,把公文包放在最近的辦公桌上,與新同事打招呼。
新同事坐在窗臺上喝咖啡,及肩的黑捲髮,鷹鉤鼻。
他懶洋洋的回頭看我:“你好,艾倫。”
我記得這種略帶冷清的聲線,我在數學俱樂部的聚會上聽到過。
“為了‘迷’”他端起咖啡杯,第二次向我致敬:“你終於願意幹一點正經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3月2號要去東京玩4天(存稿箱君自動更新),戳戳文下大人,有現在在東京的人嗎O(∩_∩)O~
因為是自由行,所以想問下大致穿什麼衣服,怎樣乘車什麼的,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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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為了‘迷’”,窗臺上的男人舉起咖啡杯。
我很詫異:“你知道‘迷’是我破譯的?”
他哐噹一聲放下杯子,從窗臺上跳下來:“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啦。加西亞先生公開了這件事情——你幫林頓破譯了‘迷’,破譯方法非常精彩!”
他說的很對,確實所有人都知道了。
安得蒙不在,他的助理安妮領著我順著每個辦公室走過去,一路上被很多人議論。
“這就是那個和林頓合譯‘迷’的艾倫。卡斯特?聽說在七號辦公室。”
“為什麼不在一號辦公室?”
“比想象中的帥,就是有點不修邊幅……”
新同事告訴我,林頓事件本來處於絕對保密狀態,後來上級透過某種途徑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安得蒙在壓力下公開了“迷”的破譯方式和背後人物——但是林頓的最終結局被保密。
他問我:“林頓好像因為向你洩露重要機密被解聘了?”
我想了想:“不知道。”
而且這種公開也只限於普林頓莊園內部,離開這裡,整個世界都對此一無所知。
新同事向我伸出手:“很榮幸見到你,我叫拉斐爾——拉斐爾。修茲。我以前見過你。”
他的黑色長髮微微有些捲曲,幾乎垂到了肩上,頭髮的顏色正好襯托出深黑色眼睛的明亮。呢絨外套顏色有些發暗,下面是黃綠色卡其布長褲。整個人看起來介於青年學生的尖銳和學識帶來的成熟之間。
我不記得見過這樣的人,試探著問:“上次數學俱樂部的聚會上?”
他彷彿覺得很好笑:“艾倫,我們是同學。是在林德曼教授的高等數學講課上,我就坐在你後面。”
逃課逃得太多了,實在想不起來,心懷內疚的和他握手。
“說起來……我記得你什麼課都逃,只是有個冬天每節林德曼教授的課都到場。大講堂裡只有三個人,你,我和哈里。你喜歡聽他講課?”
我不記得哈里是誰,絞盡腦汁想起了誰是林德曼教授。他是安得蒙的繼任者,五十來歲的老頭子,法國著名數學家,劍橋為數不多的客座教授之一。教授的英語發音不好,傳言說他的話大部分內容都就聽不清,能聽清的話都是聽不懂的話,而少數情況下,又清楚又聽的懂的話,那就是錯話。
我坦白的笑:“我不是因為喜歡林德曼教授講課,是因為冬天教室暖和。”
我同情的拍他肩膀:“其實我一直聽不懂他講的課。我很佩服你,聽了一個冬天。”
拉斐爾不可置信的打量我:“艾倫,你……破譯‘迷’難道是運氣?”
他困惑的搖頭,聳聳肩,幹自己的事情去了。過了幾分鐘才從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後面扔出一句話,似乎非常失望:“真沒想到……你這麼不嚴謹。”
拉斐爾是我的新搭檔。七號辦公室的密碼並不是特別重要,因此只配備了我們兩人。截獲的電文分類後每天早上七點準時送到我們的辦公桌上,破譯後再交到分析處分析。可能是因為我是‘迷’的破譯者,最初見面時他似乎對我還存在著類似嚮往的東西,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嚮往逐漸被無情的粉碎了。
作為負責人,我習慣每天早上叼著麵包卡著上班時間出現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