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嵐問“人類小白臉”:“女吸血鬼那麼衝動幹嘛?”“小白臉”一臉的苦笑:“那個嶽喜是她的夢中情人。”楊嵐看著揹著光站著的嶽喜。嶽喜的微笑和她高中時沒有區別,可嶽喜一定記不得她曾經從公園池塘裡救起過的小女孩子了。那還是在自己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爸媽死於車禍的第二天上午。楊嵐想道。也正是那麼燦爛的陽光下,嶽喜把自己從水中撈出,一臉微笑地給了自己一耳光,也一瞼微笑地陪自己聊天聊了整整一個下午。那天是嶽喜高考的前一天。女吸血鬼李菁死命地抓住嶽喜的手:“嶽喜,你要送東西給我。”“理由?”嶽喜挑眉問道。“你是我的學姐兼夢中情人。”李菁道。“好。你要什麼?”嶽喜的聲音充滿笑意。“你的這件外衣。”李菁回答。嶽喜一陣頭暈目眩,她苦笑著脫下外衣。早知道,她就不進話劇社看熱鬧了,全是懷舊情緒在做崇。她的視線與楊嵐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接……熟悉的眼神?那個有傲氣的小女孩?嶽喜笑了。“你是當年的小女孩!”嶽喜指著楊嵐。楊嵐問:“聽說你第二天發高燒,是真的嗎?”“假的。”嶽喜回答。第二天她不過燒成39c,不算高燒。她打量楊嵐:“你,很努力。”楊嵐笑了:“那天我忘了對你說‘謝謝你’!今天補上。”“我說——”嶽喜道:“把《吸血迷情》繼續演下去。我好想看。”她對李菁和“小白臉”微笑。小白臉瞬間就成了大紅臉。“ok!舞臺燈光準備,各路人馬準備!”楊嵐舉起右手指揮道。聶雲站在老體育館裡,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聲和鳥語:八年了,他又回到了立志中學。2007年的同學會,他怎麼會不來?唔,他也有八年沒有見過嶽喜了。他指的是看到真人。每每總在網路上、電視上、服裝平面設計上不經意地看到那個短髮的傢伙,嶽喜總是努力地在做著自己的事。所以,他也不能輸給她了。撿起籃球筐裡的籃球,微妙的感覺又回到手中。筐裡的另一個籃球被一隻手拿起來。“喂,聶雲,我想看你灌籃。”嶽喜讓手中的籃球在中指上旋轉。聶雲深吸一口氣再吐出,然後躍起灌籃。“我要單挑你。二人賽,看誰在15分鐘內進籃球數多。”嶽喜說得乾脆利落。本來,她認為自己繼高一後突飛猛漲了七公分己經很了不起了,可是聶雲居然長了十公分,整整十公分!“你?想單挑我?我現在可是很強的。”聶雲凝視著嶽喜。嶽喜還是老樣子,喜歡拼鬥和挑戰。“我也不是八年前那個水平。”嶽喜的眼睛充滿傲氣。比技巧她是比不過聶雲,但是她的靈敏度更勝以前。“開始。”嶽喜筆直衝向籃下。聶雲攔截,嶽喜的身形一凝接著快速地變幻了三次動作。在外旅遊兼當模特養活自己的八年中,嶽喜對空間、時間以及速度的把握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境地。這種感覺救了她好幾次。在危險中激發潛能是嶽喜的新遊戲。聶雲是國家男籃隊的王牌隊員也不會有這種體驗。不過,這傢伙是個籃球天才。天才,想當然就是不學也會的混帳。上籃!球進了!聶雲氣定神閒地讚道:“你進步了不少。”“你沒有盡全力。”嶽喜怒道。在上籃前的一瞬,聶雲明明有機會截球的。“我警告你,你再不盡全力我就拆了你的那個‘貓狗收留中心’的屋頂!”嶽喜不怒反笑。“你怎麼知道我的‘愛心貓狗收留中心’?難道你是……”聶雲有些動容。“是那個每年捐資十萬元人民幣的人?”嶽喜笑眯眯地接過聶雲的話,“其實是我和姐姐還有趙天、唐丁湊份子捐的。”聶雲沉默片刻,想說什麼。“不用道謝。比賽盡全力吧,就當謝我。”嶽喜笑盈盈地玩球。聶雲笑了,整個人煥發一種光彩:“小心了,我來真格的了!”嶽喜輸了,輸了七分。整整十五分鐘,嶽喜和聶雲全然沉浸於玩球的喜悅中。掌聲響了起來。是趙天!“幸好當年我找高松單挑。”嶽喜的汗水弄溼了她額上的頭髮。頭髮緊貼在額上的嶽喜像個青澀的小男孩。趙天嘆氣。他盯著嶽喜搖頭。“你怎麼了?”聶雲問。“我怎麼也不能把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和那個風靡東南亞的名模嶽喜聯絡在一起。”趙天以很不屑的眼光打量嶽喜。聶雲高深莫測地微笑。“我說趙天,你是大學教師。師者正身也,你身不正怎能教人?”嶽喜問。趙天笑而不答:“我爸在家裡擺好宴席就等你們呢。我去找魏佑生,先走一步了。”聶雲站在嶽喜面前:“好久不見。”嶽喜的兩眼炯炯有神,嘴角是一個招牌式的笑:“八年不見。”老體育館外,一群鳥飛過。“嶽喜,八年前在頒獎臺上你說的話讓我整整猜了八年。”聶雲笑道,“你說的是喜歡我,對不對?”“對。”嶽喜笑盈盈地走了出去。羅吉收到開同學會的通知後立馬從英國飛回中國。老校園的綠蔭更濃了。如同八年前一樣,羅吉對嶽喜伸出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