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不禁問道:“你在想什麼?”
“林秋秋這個人,很有意思。”謝雨煙輕笑道,“她看似給你身邊的其他女人開啟了一扇大門,盡顯寬容,但實際上卻反而把所有的可能性悉數封死了。這種懂取捨,知進退的大智之才,放在古時候怎麼也得混個將相王侯啊。”
李青眉頭緊緊一蹙,顯得有些不高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這就不樂意了?”謝雨煙輕輕“嗤”了一聲,“也難怪,你現在對林秋秋滿心歉疚,當然是聽不進別人說她的不好了。如果我沒料錯,慕柔兒那個小傻瓜都要對她感激涕零了吧。”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陰聲怪氣的?”
謝雨煙微微揚起俏臉:“我說得不對麼?你現在是不是對林秋秋滿心歉疚?慕柔兒是不是對她感激涕零?從此以後,你還不對她死心蹋地?這種收買人心的法子,是傳自老祖宗的智慧啊,可憐你平日裡不學無術,就不知道多看一些書。”
李青臉色微微發僵:“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秋秋沒你想得這麼齷蹉。”
“齷蹉這種詞是你說的,我可從一開始就沒有提過。”謝雨煙淡淡的說道,“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兩面性,我不過是幫你選取了另外一個角度看待問題。”
“你的這個角度不對。”
“不對?哪裡不對?”謝雨煙輕輕眨了下美眸,“事到如此,再去猜測林秋秋是怎麼想已經沒有意義。但你卻不得不承認,無論她是出於哪種目的,最後都將是現在的結果。”
“什麼邪門歪理。。。”李青嘟嚷了一聲,徑自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嘖嘖,這就走啦?”
“嗯。”李青悶悶的點了下頭,“再呆下去,我非得讓你活活氣死。”
謝雨煙不急不緩的開口:“慢走,不送。”
李青向外邁了一步,扭回頭來看看她和孩子,又是戀戀不捨:“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畏寒的話就多穿衣服,但可別再點火盆了。你能受得了,孩子太小,肯定受不了。”
謝雨煙倒是絲毫也不領情:“你廢話可真多。”
“嘖,一點兒慈母的樣子都沒有,生了孩子反倒是越發刻薄起來了。”李青撇著嘴嘟嚷一聲,轉身徑自出門去了。
李青無疑是聰明的,謝雨煙對林秋秋的評價讓他心生不快,就好像是自己受了侮辱一樣。但他卻不能在這種時候同這位剛剛做了母親的女人發生爭吵,所以權衡之下,只好先一步離去。
可即便如此,李青坐回車裡,依然是被氣得夠嗆。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李青嘀咕了一聲,正打算發動車子,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女子的哭聲。
“嗯?”他的眉頭微微一蹙,搖下車窗向外看去,只見得兩名謝家保鏢正拖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往外走。那女人哭得異常悽慘,頭髮散亂,衣服上也蹭了不少塵土。
老管家站在一旁連連嘆氣:“唉,不都說好了嘛,你又瞎鬧騰什麼。。。”
他驀地看到李青,臉色陡然一變,而後衝著那兩名保鏢遞了個眼色,轉身向著李青所在的轎車小跑過來,笑呵呵的問道:“李先生,這麼快就要走了?”
這個時候,那女人已經被兩名謝家保鏢拖離了視線,李青便收回目光,悶悶的哼了一聲:“嗯,我要是再呆一會兒,非得讓她氣死不可。”
“嘿嘿。”老管家乾笑道,“這個時候的女人嘛,脾氣都壞得很,您多擔待。”
“我想不擔待也不成啊,畢竟。。。”李青微微停頓了一下,“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嘛。”
老管家連連點頭:“是是,我這就讓他們開門,送您出去。”
“哎。”見那老管家打算轉身而去,李青忽然又叫住了他,“剛剛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老管家驀然變色,旋即又沉沉嘆了口氣:“唉,這女人的丈夫在謝家做工,前兩天出了意外,一不小心呢,死掉了。該賠的錢我們也賠了,但她就是不依不饒,隔三岔五就來吵鬧。”
“哦。”李青輕輕點了下頭,“親人離世,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是啊。”老管家應了一聲,“可人死不能復生啊,成天這麼鬧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吧?剛剛正琢磨著再給她加點兒錢,將人趁早打發走。畢竟家主正在休養身體,這個時候最怕打擾了。”
“嗯,終究是謝家的短處,希望你們能好好善待她。”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