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還沒有進一步的訊息,很可能對三個人的調查陷入了僵局,第一巡視組的到來,應該是為了揭開海州市的反腐蓋子。
四樓一號會議室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武警和一個穿西裝的工作人員,徐浩東拿出工作證遞給那位工作人員,說明自己是應命而來,對方先檢查了徐浩東的工作證,再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又開啟手上的公文夾,確認無誤以後,點了點頭,一手去推彈簧門,一手做了個請進的姿勢。
會議室裡坐著三男兩女,讓徐浩東沒有想到的是,其中一個人他認識,三年前的海州市紀委常務副書記許從良。徐浩東太認得許從良了,三年前就是這個許從良,代表市委和市紀委向他宣佈決定,先對他進行雙規,一個月後給了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和通報批評,還有調離雲嶺市到海州市擔任海州市政協辦公室調研員,從而讓他成了臭名昭著的史上最短命市長。
許從良五十歲,是海州市本地人,當過縣長和縣委書記,兩年前調往省紀委任職,據說還是莊子達、方一山和郭濤三人違法違紀案件專案組的領導成員。
還是那種不陰不陽的微笑,許從良主動起身,迎上前來與徐浩東握手,“浩東同志,你好啊。”
畢竟是領導和長輩,徐浩東只好陪起了笑臉,“許書記,我好不好你還會不知道嗎?”
“哈哈,有情緒,有情緒嘛。”許從良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微笑著向徐浩東介紹了另外的兩男兩女,“浩東同志,這位是咱們新來的海州市市委書記張正陽同志,這位是省委副秘書長兼省委第一巡視組組長陳儀偉同志,這位是省紀委三處處長兼省委第一巡視組副組長郝玉蘭同志,這位是省紀委三處綜合科科長姚亦可同志,她也是省委第一巡視組的工作人員,專門負責咱們這次談話的記錄工作。”
徐浩東原地不動,因為他們坐在對面,他沒有走過去一一握手,而是僅僅不亢不卑地點頭致意,“許書記,你好象還沒有介紹你自己吧。”
“哦,至於我麼,上次是省委第一巡視組副組長,現在是海州市市委常委兼海州市紀委書記,昨天剛剛上任,浩東同志,你請坐。”
繞著橢圓形會議桌擺放的椅子只空著一張,顯然是為被談話者預留的,徐浩東也不客氣,一邊坐下,一邊打量那位新來的海州市委書記張正陽,一張標準的國字臉,四十來歲的樣子,面相還算和善,但眉宇間隱隱透著銳氣。徐浩東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顯然是省裡空降下來的,他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下,三個市委常委因違法違紀被雙規,海州市委的老書記難辭其咎,只能提前去省人大喝茶看報了。
“許從良同志,請允許我提一個問題,今天是省委第一巡視組找我談話,還是市委領導找我談話呢?”
許從良笑了笑說:“浩東同志,你不要有什麼顧慮,今天是省委第一巡視組找你談話,因為張正陽書記剛剛上任,想順便了解一下咱們海州市的情況,所以主動要求參加這次談話。”
張正陽微笑著說:“浩東同志,如果你提出要求,我和從良同志可以迴避。”
“無所謂啦。”徐浩東苦笑了一下說:“我這是躺著也會中槍,雲嶺市三位前書記出事,我作為他們曾經的下屬,你們肯定會找我談話的。現在的我揹著三個臭名,既是史上最短命市長,又是落水狗和死豬,所以我不怕你們痛打落水狗,因為我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張正陽擺了擺手說:“好,那就開始吧。”
陳儀偉面無表情地說:“徐浩東同志,我們代表省委第一巡視組找你談話,希望你如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
徐浩東點了點頭,“沒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
“徐浩東同志,先請談談你是如何開始從政的吧。”
“我是原雲嶺市五一八軍工廠的工人子弟,十七歲考入東江省師範學院,當時讀的是大專,政治經濟學專業,後來專升本多讀了一年,在大學時入了黨,二零零一年畢業後,分配到雲嶺市大川鄉鄉中學當地理老師。二零零二年四月的清明節,村民上墳時不小心點燃了山上的樹林,我參與了整個救火過程,還救了當時在大川鄉蹲點並參加救火的雲嶺市市委書記莊子達。火災過後,莊子達書記親自提議給我立功授獎,並親自指示把我調到大川鄉擔任鄉黨政辦公室副主任,不久又擔任代主任和主任,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從政的。”
“這麼說來,你是莊子達書記的救命恩人,而他也是你走上仕途的恩人了?”
“事實如此,一點都沒錯,沒有莊子達書記我不可能從政。但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