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焱被關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自然是興奮異常。
張京墨面色依舊冷漠,只見他衝著朱焱道了聲:“去!”
聽到命令,那朱焱便歡快的鳴叫一聲,化作一團火焰順著裂縫便朝著地下撲了進去。
地面那嘰嘰叫聲更加淒厲,片刻後,只見一團火焰從縫隙中蹦出,火焰之中困著一隻拇指大小的白色毛球。
朱焱回到地面上之後,恢復了小雀的形狀,叼著那毛球落到張京墨的肩膀之上。
張京墨接過那毛球,又順手餵了朱焱幾顆丹藥,朱焱食下,鳴叫幾聲後便展翅飛走了。
張京墨也沒去管朱焱,只是冷冷的瞪著在自己手心之中瑟瑟發抖的小毛球。
那毛球仔細看去,像是一隻小型的貓兒,眼睛奇大,純黑色的眼睛裡透出楚楚可憐的神情,被張京墨這麼瞪著,便抽泣幾聲,用嘴含住了爪子,一動也不敢動。
張京墨一想到剛才自己被這小東西蠱惑之後所做之事,便是一肚子的火,他道:“裝什麼可憐!”
那毛球嘰嘰幾聲,討好的抓住了張京墨的一隻手指,一邊用臉頰蹭一邊從口中吐出一顆深藍色的珠子。
張京墨見到這珠子,面色才鬆動了下來,他用另一手將珠子拿起,朝著陸鬼臼拋了過去。
陸鬼臼看的懵懵懂懂,接過了張京墨扔來的珠子。
張京墨道:“這怪物名叫蜃怪,是一種小型的靈獸。”
這件事陸鬼臼早就知道了,他恩一聲,卻是將目光投向了手裡那顆藍色的寶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京墨又道:“這蜃怪歲數上了五百年,體內便會生出一種名為蜃珠的東西,你得了它,就是那隻蜃怪的主人。”
陸鬼臼點了點頭,衝著張京墨道了聲謝。
那蜃怪也聽得懂人話,眼見張京墨不打算弄死它,便開心的嘰嘰了兩聲,又見張京墨將它的本命珠交給了陸鬼臼,便十分善解人意的從張京墨的手上,幾步便跳到了陸鬼臼的肩膀上。
雖然放了這蜃怪一條性命,但張京墨的心情卻是依舊不大好,他面色陰沉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的事,口中幽幽的問了句:“鬼臼,你可有什麼想問為師的?”
陸鬼臼聞言心道,他想問的東西多的去了,但直覺告訴他他還是不問的好,於是他乾脆的給了張京墨一個臺階下,他道:“師父,是不是在那幻象中看見我背叛了你?”
聽到背叛二字,張京墨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更陰沉了,他低低的應了聲,似乎並不願意多談。
陸鬼臼道:“師父,鬼臼能走到今天,全靠了師父相助,來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鬼臼都絕不會做出傷害師父的事。”
張京墨聽到這句話,並未覺的心中輕鬆了些,他卻是想到,沒有他的幫助,陸鬼臼依舊可以走到今天的位置。
毛茸茸的蜃怪蹲在陸鬼臼的肩膀上,見二人氣氛怪異,十分機智的沒有發出聲音——畢竟它還是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它自己……
張京墨沉默片刻,卻是不想再在這件上繼續糾纏,他掃視了一下四周已經破損不堪的洞穴,嘆道:“我本想讓你在靈脈源頭築基,但現在出了這些意外,便換個地方吧。”
陸鬼臼點了點頭。
張京墨道:“築基之事,你有幾分把握?”
陸鬼臼想了想道:“徒兒有信心築成九品靈臺。”——這句話放在別人身上,已經是誇口狂言了。
這天下之間,凡是築成九品靈臺者,無一不修成了飛昇大能。
張京墨聞言卻是笑了笑,開口道:“十品呢?”
陸鬼臼又道:“十品靈臺……最多三分。”
十品和九品靈臺,雖然只差了一品,卻是天差地別,現如今整個修真界千百年來,修成十品靈臺者不超過三人,此時離最近的一個十品修者飛昇去仙界,卻已經相隔了千年之久。
張京墨淡淡道:“三分把握,足夠了。”他本以為陸鬼臼只會搖頭不語呢。
陸鬼臼已經從張京墨的言語之中,察覺了他師父的野心,他並不言語,只是眼神又沉了許多。
張京墨道:“想何時開始?”
陸鬼臼道:“已經可以了。”
張京墨點了點頭,便從袖中掏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陸鬼臼。
陸鬼臼接過來開啟瓶子一看,才發現這竟然是一瓶極品築基丹,粗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