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松好像是很怕我看到外面的情況一樣,快速的從那一條小縫裡面鑽了進來,然後立馬就把門給關上了。
此時的錢子松已經不是像之前那樣穿著便服了,而是換上了一套端公專用的長衫,他的臉上被畫得花裡胡哨的。同時他的一隻手上還提著很多做法用的東西。
一看他這是這樣進來了,我被嚇得不輕,因為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他之前的話都是真的,這並不是在開玩笑。
“你別,不要動手,你想要幹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其實對於我自己我並不是那麼擔心,剛才這麼長的時間我一直都在想著怎麼把謝柔救走。錢子松之前就說了,是先要對謝柔下手,我的話得等到謝柔到了鬼王那裡才會有危險。
我害怕謝柔有危險,這麼長的時間我什麼辦法也沒有想到,現在錢子松一進來我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其實說實話我現在腦海裡幾乎是一片空白,這可能是因為絕望吧。
“呵呵,沒事,只是一個眨眼的事情。之前我也都跟你說過了,這件事你們沒有任何的希望。”錢子松眼中沒有嘲笑,就像是對著自己的朋友笑了一下的樣子和我說了一句就不再理我,蹲在地上擺弄著那些香爐木劍和盆盆碗碗。
第313章 施法
可能是因為剛才這麼長時間的冷靜,謝柔已經想清楚了,她看到錢子松已經在做最後的準備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哭喊出來。但即便是她表現的再冷靜,其實心中的恐懼也肯定是不小的,這一點從她粗重無比的呼吸聲和被憋得通紅的臉上就能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話,更沒有求饒,只是身體慢慢的顫抖了起來。
我知道她這是因為害怕我壓力太大,她信任我才這樣的。這需要多大的勇氣我是知道的,完全相信一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即便是我和巴圖相處了這麼久,我們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到對方的手上去賭博。
我的嘴巴一直都沒有停,從最開始的哀求到最後的怒罵,可錢子松根本一點都聽不進去,好像這件事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幾分鐘之後錢子松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將之前的那種褐色泥塊用一種淡紅色的水稀釋在了一個碗裡,變成了黏糊糊的稠狀物。
他盤腿坐在地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豎在嘴巴前面,剩餘的部分握成一個拳頭,左手抓在右手的手腕上方一公分左右的地方,嘴巴不斷上下張合,唸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可是我見過黑爺施法的,雖然這錢子松和黑爺施法的時候不太一樣,但是要知道法術千千萬萬種,每一種施展都是需要不同的手勢姿態的。所以他現在所在做的是什麼事情就不難解釋了。這是動手前的最後準備。要是他能夠做完法,怕是下一刻謝柔就會危險了。
“錢子松,你住手,你不要動她,有什麼衝我來,對付一個女人你算什麼本事?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衝我來。”之前雖然也很害怕,可是畢竟時間還沒到,心中多少還是能夠有點想法的。但現在錢子松已經在開始施法了,心中原本僅存的那一絲安定快速被恐懼給佔領了。
強裝鎮定的謝柔這一下也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了。不過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並沒有做出害怕的樣子,似乎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我一語不發。
我知道這並不是謝柔真的不害怕,她這樣是因為迴光返照。每個人都會有這種體會的,原本害怕的不行,可是在真正面對危險的前一刻反而會不那麼害怕了。迴光返照這件事雖然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但是沒有人能夠解釋的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怎麼才會觸發。
“謝柔……我……我對不起你。”我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心中卻是悔恨無比。我不該那麼大意的,在發現那河水有問題之後就應該帶走謝柔的,而不是繼續在河邊露營。這一下葬送的不僅是我自己,正是青春年華的謝柔這一下也被我毀了。
我從走上自己的工作就已經做好的心理準備,雖然我也很怕死,可是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我最少還是能夠釋懷的。謝柔跟我完全不一樣,她什麼都不懂。只是這一次膽子大和一群網友出來旅遊散心,然後酒喝得有點多和我做了超友誼的事情。緊接著就是步明不白的遇到了這一檔子事。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足以讓其嚇得肝膽俱裂,更不要提一個普通的沒有什麼見識的青春年少的女孩子了。這個年齡的女孩子誰不害怕這些東西的?
其實如果不是三清去追陳倩的話說不定這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所以說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因為我們。這就是道家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