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雙眼凝視夜空中的巫龕時,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子,這一次總算明白來的到底是誰,上一次巫龕以無名的身份來到玉衡宗已經攪得不得安寧,他們八尊七帝四劍被打得落花流水,死傷好些,這殺神怎麼就又來了。
天冉感覺頭皮發麻,注意著巫龕,雙眼圓瞪,上一次看到巫龕的時候,他表面上也就戰帝中期的水準,可這一次巫龕因為滿腔的憤怒,不想隱藏什麼,實力大開,那戰聖中期的水準充溢在玉衡宗的禁地中,一股股磅礴的壓迫力壓得包括天冉在內的,所有趕到的玉衡宗弟子都非常難受,他們拼力地施展著自己的力量抵抗著。
巫龕飛身從空中落到地面上,低著頭,對天冉冷漠地說道:“帶我去找烏君,昭火,還有那幾位狗屁的煉丹煉器師!”
“這”天冉愣了愣,巫龕就算眼神隱藏在草帽後,但天冉都感覺到一股強橫的威壓使得他腳有一些發軟,戰聖啊,他才戰尊後期的水準,實力相差不是一個檔次,況且又曾經吃過無名的虧,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無名,你怎麼來了?”就在天冉愣神的時候,郝香帶著黎小柔還有瑤姬趕到這裡,當看到是無名來到的時候,都忍不住叫了一聲,巫龕沉著自己的烈龍槍,微微扭過頭,低沉地說道:“郝香,你帶她們離開這裡,永遠都不要回來!”
郝香一愣,她不明白巫龕的意思。
一旁的黎小柔眼神閃爍地望著巫龕,猶豫了片刻,終於走上一步說道:“你可是蒼茫山脈下”黎小柔剛說到這裡便被巫龕打斷了話語,喝道:“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也不要追問我到底是誰,現在你跟郝香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離開!”
“無名,你到底要做什麼?”郝香忍不住地追問道。
巫龕並沒有回答郝香的話,而是問道:“烏君昭火,還有那些煉器師工會的地焰煉器師在哪裡,替我指路。”說罷巫龕的烈龍槍向前一指郝香,郝香頓時感覺到巫龕語言中的犀利跟全身籠罩著的一種壓迫感,使她有些氣喘,勉強擠出幾個字:“你找他們做什麼?”
“殺!”一個陰冷的字眼從巫龕的嘴角流露出來。
郝香彷彿沒有聽清楚,他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巫龕整個人已經落到他的面前,郝香總算可以看清楚巫龕的相貌,那雙眼睛裡充血著血紅的顏色,彷彿嗜血魔神的目光,讓她甚至不敢觸碰,蹬蹬蹬,退出了幾步,但手突然被巫龕拉住,巫龕用力向自己懷裡一帶,低低地喝道:“帶路。”
冰冷的聲音迴盪在郝香的耳邊,郝香感覺此時的無名彷彿就像不認識她一般,她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驚訝,恐懼,迷茫等等,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郝香的心頭,沉默了半天郝香才回過神來,咬了咬牙說道:“無名,我不能帶你去,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但你所要面對的是五名戰聖啊,你這一前去,無疑是送死。”
“帶路。”巫龕依然只說出這兩個字。
“對不起,我辦不到。”郝香皺了皺眉頭。
巫龕一把扣住喉嚨,濃濃的殺氣在巫龕的眼神裡流轉,手上已經纏繞起足以至郝香於死地的力量,郝香喘不過氣來,感覺身體裡的源力竟然被冰封著,隨時都在源力爆破的危險,可她就是那麼倔強,眼睛一閉,做等死的模樣,臉憋得通紅,硬是不發出一點呻吟聲,慌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決。
巫龕還是鬆開了手,退後了幾步。
郝香劇烈地咳嗽起來,稍稍平息了一下才說道:“無名,你還是離開吧。”
在郝香說話的時候,黎小柔跟瑤姬同時落到她的身邊,攙扶著她。
巫龕沉默起來,心底在掙扎著,他腦海裡的負面情緒在沸騰,嘴裡發出含糊不輕的聲音,低沉地說道:“你們,你們離開這裡,快!我不想誤殺你們”
“除非你離開,否則我們不走!”郝香堅持地說道。
“別逼我!”巫龕感覺腦袋彷彿被千根針刺中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瑟瑟發抖,握著烈龍槍的手緩緩向前抬起,突然,巫龕大喝一聲烈龍槍泛出一股彪悍的敢勁纏繞在郝香黎小柔還有瑤姬的身上,頃刻間將他們擊飛開來,摔向玉衡山的山腳下,巫龕用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將這幾個女人送走,緊接著他腦海裡的負面情緒瞬間佔滿他的意識。
此時,玉衡宗的弟子越聚越多,甚至就連玉衡宗七百死士都已經趕到,浩浩蕩蕩的玉衡宗弟子足足有三千之多,他們多是一些戰皇,戰帝,戰尊的弟子,加起來的力量絕對能夠橫推整個洪荒大陸,可他們面對的是巫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