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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何?”中書令蔣濟出班奏曰:“陛下欲伐宋,當在宋江新死,馬超、吳用相攻之時。今超已殞命,吳用扶新君即位,彼政已安,再行南進,不免以弱敵強。且前宋賊北犯,河北軍民多損,現元氣未復,若即出兵,恐累民生。”大將軍曹真曰:“非也,宋賊犯我河北,損兵折將,又兼馬超起於西涼,鏖戰潼關、弘農,旬日之間,殺傷數萬,此天敗賊。不乘此良機渡河攻之,更待何時?”睿猶沉吟,驃騎大將軍司馬懿亦進言曰:“今天下州郡,偽宋據者過半。若任其休養生息,無須十年,則捲土重來,河北又將浩劫。故臣意莫若起兵伐之。我軍雖累戰疲敝,挾河北戰勝之勢,眾意正旺,鹹欲殺敵而報陛下;彼兵雖多,屢敗喪膽,更經馬超之亂,軍心不定。以順討逆,猶仗萬仞之淵而下衝枯枝敗葉之築,何患不勝?陛下勿疑!”曹睿聞言大喜,便拜曹真為徵南大都督,司馬懿副之,調集傾國軍馬;更將宮中金珠與內孥盡發,以犒軍士,預備南征。正是:漳水無情埋兩主,黃河有浪復聽兵!不知曹魏伐宋,勝敗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卅八回: 小李廣力守青州府,霹靂火死戰洛陽城

且說魏主曹睿決議南征,以曹真、司馬懿為正副督,並使車騎大將軍秦朗督後方糧草、兵源,以備接應。有建威將軍賈逵奏曰:“孫子云,上兵伐謀,次伐交。今偽宋地廣兵足,單以我國伐之不易。見有西涼馬超為吳用攻殺,其弟馬岱現守關中;又有交州士燮、柴進據嶺南,亦曾遭吳用之伐。可遣使籠絡二家,令宋腹背受敵。”睿喜,便遣辛毗使長安,劉放使交州。毗至長安見馬岱曰:“吳用興師犯境,害我先帝,敝國無日不思復仇。令兄馬孟起亦為彼害。兩家同仇,何不聯兵伐宋,魏攻其東,秦攻其東,則洛陽、許昌可舉手而定。二分天下,不亦樂乎?”岱使毗在館驛歇息,卻召姜維、徐庶、楊秋等議曰:“曹魏遣使欲聯兵伐宋,然曹操曾害我叔父全家,亦是血仇。且我西涼又奉宋正朔,諸君以為如何?”徐庶道:“兩家皆血仇,然以我之力,焉能同刺二虎?故義有大小,利分緩急。今孟起公新薨,關西未定,不可擅動兵。莫若詐許之,待宋魏兩家戰火復起,再見機而作:魏勝則攻宋,取漢中、益州;宋勝則取魏,越河奪幷州,轉略幽州。如此方有周旋之機,更收汴莊之利。”岱喜而從,便厚待辛毗,使回鄴應合盟伐宋之事。劉放至交州,亦言魏主意,欲同士燮同滅大宋,隔江劃界。柴進聞之,與馬麟、焦挺曰:“我等梁山兄弟,昔有手足之誼。雖是天威難近,各分二國,豈忍乘人之危,連曹魏之兵,伐自家手足?”挺、麟各唏噓。柴進遂謂士燮曰:“嶺南地方偏狹,士眾自保有餘,進戎朝政,雖壯心齊天,欲一統四海,難矣!且宋與嶺南較,實是懸殊。若宋真有勝魏之機,縱我嶺南助魏,亦無奈何,反惹速禍。若其不能勝魏,則吾助魏伐宋,是自去藩籬,抱薪救火也。故莫若以言交好,再尋機而行。”士燮然之,遂重待劉放,亦使回鄴相報。暗中卻遣使將曹魏欲伐宋之事告知洛陽。

曹睿聞兩處回報,大喜,便催曹真、司馬懿進兵。懿曰:“馬岱、士燮兩處雖皆許盟,未可盡信。南征之戰,仍須己力。自冀伐宋,取兗州、司州最近,然宋軍大部,亦在司州。若渡河與戰,勝敗難料。莫若以一軍大張旗鼓臨孟津,作渡河攻伐狀,卻別遣一路軍襲取青州,斷宋軍右臂。如是令彼首尾不能相顧,可使中原動搖。”張郃曰:“軍往青州,則西線空虛。若宋軍復渡河犯境,如何抵擋?”懿曰:“攻青州之軍系奇兵,惟重出敵意表,在精不在多。沿河可屯正兵,牽制敵勢。敵若傾力東援,則我正軍可乘勢渡河,直取洛陽。如此奇正相生,宋賊縱有機謀,無能為也。”真曰:“仲達此計大善。吾分馬步軍各一萬與仲達,便為東路奇兵,何如?”司馬懿曰:“東路須深入敵後連戰,乞多遣良將。”真曰:“吾使張遼、樂進、夏侯霸、戴陵諸將助仲達。”懿曰:“尚有數將望調軍中。一為臧宣高,久鎮青州,此番南進,最是得力。一為鄧士載,地理嫻熟,深入為戰,其用非淺。”真笑曰:“仲達真欲壑難平。汝有子元、子尚,通曉兵書,何須復求別將?”懿答曰:“克敵報國之計,未敢輕也。”真許之。遂各引軍分左右而出。

再說吳用自立宋安寧為君,一應軍政大權,悉數把握,比宋江在位時更勝許多。忽得交州士燮、柴進密函,說魏有徵伐之意。用與廖立、朱武商議。廖立曰:“嶺南前番既絕王命,今送此書,莫非欲引我調兵北防黃河,自家卻乘虛起兵伐我?”朱武道:“年來我軍北挫於魏,西戰於秦,而交州並無一兵一卒越境。今新君已立,柴大官人前既遣人弔喪,斷無反興